周义的职位虽然变化了,但对服务的甲方,以及案场,他的身份还是那样,来的执行者是中介,来的决策人也还是中介。
周义与案场的销售了解价格情况,又去与销售经理探风向。
对他而言,新的挑战出现了,这挑战一点也不轻松。
案场方面的逻辑,如意新房方面能够稳定带来数据,且服务佣金略低,并且价格模式的调整对甲方的销售收入并无太大影响,而如家置业等品牌新房二手房都是主要业务,且与多个新房品牌都有分销协议,没法保证给案场稳定带客,更别说每个月的成交单数了。
周义又去到如意新房,不过去的不是靠近自己所在门店的那家,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即便了解不了对手的核心力量,但往后与这家牌子打交道的不会少,所以要去探探对手的虚实。
自踏进如意新房的第一步,周义便留心门店内一切,找到店长,看到什么都问一下。他用一家小中介牌子的身份前来学习全国连锁的先进模式,问薪资,如意新房的店长说,但问考核,店长以机密为由不答;问服务优势,店长回答,问服务体系,店长又不答;问App,店长陈述着优势,问如何引流,店长又不答。
果然,一连去了几家如意新房,得到的回答皆是如此,通过一些入职如意新房的同行朋友,也得到的同样的答案,带着这些一知半解,周义回到了门店。
“哇,新官上任。”门店内的成员是临近下班时间才看到周义,看到周义都开起了玩笑。
“我上午巡了店,下午去了几个案场和如意新房几家店转了一转。”其实没必要汇报自己去了哪里,但周义还是谨慎地报告了自己的行踪,同时行踪他也向上级报告,既然要认真对待这个职位的挑战,那自然是事务繁杂的,既要报告行踪,还要陈述结果。
“义哥哥,哦不,现在应该叫周助大大了。”杨馨转动椅子,对着周义打趣道。
“大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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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按道理讲,除了老板,没人能限制他的下班时间了,当然老板也不会去盯这些细枝末节,而周义仍然处在工作的状态,这个状态,令他有些烦躁。
“草帽哥阿杰各位老铁相约直播间,工作一天辛苦了,疲惫了,希望草帽哥阿杰能在这个时间段,为你带来开心!”
还是韩舒妍工作的地铁站口,别人进站出站随他们,这个地方,有活的继续忙着自己的活。
草帽哥阿杰还是那样奇装异服,头上顶着,肩上披着,背上挂着,按他的意思,一板一眼得搞到猴年马月,直播就得玩独特。
如果草帽哥阿杰他们的厂房已经租下来,那么周义也就不用来了,但现在,他把调好的租赁合同调整完毕,打印出来,交到草帽哥手里。以行业标准来算,草帽哥阿杰团队租下厂房一年,他的佣金是一个月租金,厂房一年两万来块,他也就能拿2000多,这一单草帽哥团队租的是五年。
然而,因为这处厂房没有收在品牌名下,即没有跟房东签下收房协议,他这费用就不能算在佣金范围,自然也就没有法律能保护他的权益了,拟租赁合同时,他特别列出了自己的权益,至于草帽哥拿到合同后,团队是直接跟房东签,还是在范本基础上修改而采用新合同,就取决于这两家的人品。
考验人心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许多人常说,“一点钱能看清一个人,值了”,真的值么?若每次吃亏都用“验人品”来自我剥离,自我安慰,那样的行为更加恰当的说,不长记性,白经历那么多事。
既然来来到了草帽哥这边,那就稍微配合一下吧,反正韩舒妍是会出来的。
一个微信电话打了过来。
“喂,在哪儿呢,怎么没见你。”韩舒妍说。
周义借通电话,笑着说,“你有这么想我么?”
周义接打微信电话过程,草帽哥阿杰也没闲着。
“哪,咱们的老朋友,房产中介兄弟不是托儿,还真情实意地给我们撒狗粮!”
“去,又过嘴瘾占便宜,来吃饭!”
“收到韩拆指示,这就到位!”
他们其实离地铁站口并不远,因为直播首秀有周义的参与。效果不错,他就这时候把周义带在路上,来回切换直播镜头,他指哪周义就说哪,这一场效果其实也还行。
周义照旧在地铁口领着“韩拆”韩舒妍的晚饭,因为韩舒妍家是三里桃源的拆迁户,所以单独会面时他都喊“韩拆”。
“哪!这顿饭也不白吃你的。”周义一手拿着韩舒妍给过来的饭盒,一手打开手机某处聊天记录,亮给韩舒妍看。
韩舒妍拿过手机,看了几秒钟,眼睛比手机画面更亮,“这是我哥准备买的那套房子的设计图么?”
“对呀。”周义打开饭盒,一边吃一边说。
“哇,我果然没选错人。”韩舒妍眼冒金光,嘴上露出两排牙齿道。
“又不是你买,戏有点多了。”
从某一次开始,但凡周义到地铁站接饭,韩舒妍都会陪着他边走边吃,周义三口吃的,也会吐出两嘴骚话逗韩舒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