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唐咧嘴傻笑,向督秕娃眨眼椰揄道:“秕娃,你听见没有?有阿爸的救命恩人做靠山,还怕你去告状;什么公子的‘长’……公子的‘短’?我认了大哥,你也该改口叫大哥才是,要不然我就告你的状!”
虽然无心之过的话中语病,却使督秕娃满脸红烧延至脖端,伸出手来猛捏他的腰间,痛得他哇哇大叫。
傻兄长还真说到人家的心嵌里头。
她扭捏羞窘轻声道:“张大哥……别跟哥哥一船见识……人家先出去……等会儿庆功宴舞会,您肯定要来喔!”
甜腻得酥入骨头的声音一落。督秕娃双眸一飘,闪烁着扣人心弦的春意,以及无比的爱慕企盼,娇躯如燕一般的投出房外。
身经无数风流仗阵的张心宝,已非昔日呆头鹅,哪会看不出她这般回眸一笑暖融融之春意,故作搓揉双颊没瞧见,当成没这回事。
督唐却睁眼讶异吃惊,岂会不晓得妹妹的心意,却十分的“唐突”脱口道:“哇!这回妹妹真的找对了对象……”
找对象还有真假之分?岂不泄了她的底?
张心宝聪明人他有难得糊涂的时候,脱口道:“督老弟!是什么对象……”
督唐糊涂人也有聪明的转锋,咧嘴嘻笑道:“是咱们的优良习俗!跳舞喝酒当然要找好对象……就如你们汉族有句俗话,酒逢知己干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张心宝微笑道:“不错!但我实在兴趣缺缺……”
话说一半,张心宝望儿督庸背后的那柄大宽背刀形状特殊,不由得心头一展,脱口问道:“督老弟,你背后这柄刀是否借用观赏一下?”
督唐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解开绑巾,将刀摔上桌面,咧嘴笑呵呵故作神秘道:“张大哥您请观赏,我去漱洗一下,换件宴会的盛服就来,咱们哥俩今晚就得喝个痛快……他妈的爽他一爽……不醉不归!”话毕,他转身润步离开卧室。
张心宝见刀整个心绪转迭不断,低头深思;当然瞧不见他暖昧的眼神及咧嘴痴笑的用意。把刀提在手中一沉,莫约有八十三斤重量,材质确是“朱波国”(缅甸)制造,俗称缅刀,异常坚韧锐利。
张心宝喃喃自语道:“刀款形状与义父“神魔刀’卫九敌所使用的十分相似……我凭记忆应该没有看错!嗳,其中必有蹊跷,何不借宴会饮酒中暗地打听?”
打定主意的张心宝剑眉舒展,双眼闪烁智慧之光,希望这条线索对义父失踪十多年来的行踪,有个眉目可寻。
寨内广场,井字形木架埃有丈高,熊熊火焰通天明亮,约三百多位教内年轻男女,以火堆为主轴,团团环绕一圈,男女有别席地而坐:后方数十处小营火围绕燃烧照明,把每个人的汗毛及一身腊彩艳服照得历目清晰,场面盛大。
所斩获的二十颗狰狞头颅,高悬竹竿插在熊熊烈焰四周,十分吊诡。
当受伤的督宾偕张心宝由督唐与督秕娃掺扶露面时,三百多名男女青年教众齐齐伸直双臀匍匐地面;膜拜倒地,个个神情敬畏,有若尊敬魔神般。
轰然的唱声直上云霄,狂呼道:至尊圣教血液灵移魂转魄大魔神血魍坛主千岁千千岁!
督宾高举双手道:“各位门徒!大家平身,今晚庆功宴不论阶级好好同乐,就如兄弟姐妹们一般,本座伤势末复原,就由大家好好款待本座的救命恩人张公子,表现咱们苗族待客热诚。”
话毕,大众又是一声亢奋喝喊,他朝张心宝抱拳为礼,就由两名亲兵扶进秘洞而隐。
督唐似少坛主的身份兴奋宣布道:“宴会开始!”
一时间,两侧的苗族铜鼓、芦笙、锣、皮鼓、胡琴、当呐等各种乐器齐齐奏乐声彻大寨,热闹非凡。
酒过三巡。
笙歌急转。跑出部份热情的青年男女互相挑选邀约,随着芦笙曲调翩翩起舞,充斥异族浓厚特色风情;真使张心宝大开眼界。
酒入肚肠不会说话也会喊。
张心宝趁机指着督唐身边的那柄大宽背刀道:“督老弟!你这柄大刀约有八十三斤,是上等缅铁打造,它的重量及形状使我想起中原的一位武林前辈。”
督唐喝得兴高采烈,目不转睛地盯着满场跳舞的漂亮姑娘,好似寻找猎物,漫不经心地道:“嗯!嗯,是谁呀?张大哥你看……前面绕圈排行第三个姑娘……一双灵动双眼水汪汪,鸡蛋脸十分襟亮,配合妖冶身材……您说好不好?”
实在太心不在焉了!张心宝拍其肩头使他稍微回神注目又道:“督老弟,别管那个姑娘!我是说排行‘风云年鉴谱’先天辈第一高手,‘神魔刀’卫九敌前辈也是用一柄黑黝黝相同的大宽背刀纵横天下无敌手。
督唐脸色一变脱口道:“是我的……阿爸经常提起这号人物……我不认识!”
他的话锋虽然转得极为漂亮,却从其慌然的脸色便可以瞧出端倪,精明如斯的张心宝确实暗中高兴,如果再多灌他几碗白酒,可能会酒后吐真言吧?
张心宝与他连干三碗后,才发现其酒量惊人,若再继续喝下去,先醉死的是自己不是别人。
刚好督秕娃来邀跳舞,张心宝顺势借故离场;舞步按四拍顿地轻松活泼一学就会,轮流穿梭换舞伴中,个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皆以能与他跳舞为荣。
中场休息,张心宝回座。
一个个曾与张心宝跳过舞的姑娘,皆眉目问含情脉脉前来敬酒;依当地风俗习惯,如果浅饮回礼,就表示不再交往下去,若干杯表示喜欢对方,有意继续来往。
这种不伤双方颜面优雅的风俗,张心宝当然不会知道;只见敬酒的姑娘人人在其面前豪饮一碗表示敬意,而眼神怀有一种春意盎然的企盼,张心宝简直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