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咰拆开矢箭上的白帛布条一瞧!整个人的脸色骤变,忽然间惊喜呼出声来,又转为深深的幽怨一叹!
这般神色动容是司马勋及卞瑛从小跟随教主以来,从没有见过之事,也难按心头悸动。
张咰整个娇躯躺在椅背上,双眸发呆而深邃瞪著,好像好远好远的时光倒流,又如回溯好久好久的年代深思着。
在场之人,皆脸色凝重沉默下来,却暗忖白帛布条上,到底写些什么?竟然促使尊为老神仙而且功高盖世,镇静如恒的教主,如此失魂落魄!
沉寂一阵子。
却由不懂事的稚童曹丕打破僵局道:“漂亮的张奶奶教主……您的脸色好可怕呀!”
张咰浑身一震!如回魂似的清醒过来,拥坐椅背上;居然双眸滴出了晶莹剔透泪珠,沾湿衣襟,教人动容。
卞瑛惶恐颤抖轻声道:“教主……传书白帛上写些什么惊天动地大事……叫您老人家如此伤心……”
张咰把雨块白帛布其中之一收入怀中,另一块放置桌面幽然叹道:“布条上是写……张心宝就是‘神鉴奇侠’……是我朝思暮想的主公……现在‘太行山’受困于魔女白灵绝掌中!”
话一道出,真是语惊四座!
曹操看到桌面白帛布居然是一块黄巾军‘太行山’的布军图,双眼一闪诡谲快速即隐,连忙抱拳道:“教主圣明!该不会是有人故意乱放消息,扰我军心?布军图可能是敌方的陷阱吧?”
张咰心不在焉喃喃自语道:“本座当然必须亲往一探真假……如果属实!怎么跟柔儿说才好……”
司马勋却亢奋抢说道:“启禀教主!这是天大的喜讯啊!也是您二百年来的心愿,跟少教主又有什么关系?”
张咰黛眉一蹙,强按心中一股无奈道:“唉!司马右使有所不知,当年主公的爱女张盼湾小姐,因暗恋生父张心宝主公而不自知。最后真相大白,含怨远走西域下嫁一位李姓青年;而李雨柔便是本座千辛万苦寻得的后代,其中过程错综复杂,无法形容……”
二百年来的秘辛揭开来了!令大家震撼不已。
卞瑛急得脱口道:“这……怎么办!是否先瞒住少教主?”
大家你望我,我看你的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举樽庆祝的未来皇后李雨柔,怎能跟祖先辈的“神鉴奇侠”张心宝结婚,岂不乱了套?
欲拥戴张心宝做复兴大汉圣主皇帝的美梦,不也一江春水向东流、有去无回了?困为“神鉴奇侠”是“未来人”!
最失望的便是满脸阴噩变幻不定的司马懿,一下子闷闷不乐,借酒消愁愁更愁,举樽空对月了。
风飒飒兮木萧萧,一股秋瑟凉意袭人心头。
“太行山”天下第一幻术师“幻杀魔神”左慈跪在地面,恭敬地双手奉上一件龙袍,要给张心宝黄袍加身;一旁陪坐的白灵绝点头微笑示意,阿诗帕及罗映红连忙走下台阶取来为张心宝着装起来。
张心宝心中十二万分的不同意,却也无奈穿好;突展英姿焕发有君临天下的帝王雄风。
左慈起身恭声道:“这是老奴与‘大祭酒’于毒的一番拥戴教主心意,并请教主前往‘至尊峰’拜天封禅大典,接受将领们三呼九叩跪拜,始为定局,自古帝王皆是如此,礼不可废!”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脸颊腼腼不安道:“义父!自从秦王嬴政登‘泰山’封禅称始皇帝以来,历代皇帝都从此例;我们自己胡来会被天下人耻笑,这不太好吧?”
左慈眇目一闪异采义正严词道:“教主此言差矣!您登极本是‘太行山’二十万儿卒及眷属们的企望,应该先安定军心为首要,待一统江山后再去‘泰山’封禅也不迟!”
他望着一脸喜悦的白灵绝阿谀奉承道:“教主封禅事毕!回寝宫传旨诰封白夫人为正宫皇后母仪天下,更能得到教众的支持,当然必须去做!”
白灵绝双眸闪动幸福撩人春意,一瞅张心宝嫣然道:“教主相公……不,皇上!您应该听左慈的建议去吧!妾身女人家是不该参与,就命阿诗帕及罗映红陪同保护。”
左慈白眉一颤,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道:“这样吧!两名‘令使’侍妾,便女扮男装,穿着一身‘头目’军服就在山麓下等候仪式完成,是可以隐瞒过去,要不然女人家参加封禅视为大忌。”
张心宝低头若有所思,不瞬间双眼诡异道:“义父啊!我的武功尽失,最怕沿途山路崎岖颠簸劳累;在寝宫里又从不出门,不知‘至尊峰’离此地多远?”
左慈恭声道:“皇上!一天路程即到山麓下,隔日再登上祭天封禅。士卒们披荆斩棘沿山麓开发出一条军需大道,只要乘座銮车前往不会沿途劳累的。”
议事中,阿诗帕偕罗映红女扮男装换了“头目”军装出来,显得英姿勃勃不让须眉。
张心宝望着她们笑吟吟道:“有两名侍妾陪伴,我便不怕一天没有女人而狂乱的病态;待封禅称帝回来,就诰封义父为‘宰相’之职,辅佐孩儿称霸天下了。”
左慈神色激动匍匐道:“当年老奴的眼光没有看错!可惜被‘金剑盟’的总盟主单斌捷足先登,绑架您流落蛮荒,以至踯躅十多年来宝贵光阴,要不然早就登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