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操纵着自己手中的一团鬼火,毫不留情地点燃了眼前的“苏渊墨”。
“啊——!!你这女人……!!”
假扮成苏渊墨的邪祟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蓦地,被幽蓝鬼火燃烧着的邪祟猛地冲我袭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突然拽过我的胳膊躲向一旁。
我踉跄了几步,落进男人温暖的怀中。
一股熟悉的馨香瞬间涌进我的鼻腔。
苏渊墨眼神一凛,他挥动手中的银质带刺鞭子,狠狠打在了邪祟的身上。
吃了瘪的邪祟慌忙从六楼虚掩着的大门溜走。
我和苏渊墨正想追上去,可门缝和窗缝里突然钻出不少的纸片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掩护邪祟逃走。
手持银鞭的苏渊墨眼神一凛。
下一秒,一道泛着寒芒的物体如雷电般我眼前飞快闪过。
只见包围着我们的纸片人瞬间被拦腰斩断。
不少断了红色的丝线从纸片人腰部的切口处喷涌而出,宛如活人的鲜血一般。
我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幕,之后朝我身旁的苏渊墨问了句:“我没记错的话,他们都是真的人吧……?”
“这些纸片人不是真人变幻而成的,它们和那只邪祟一样,是古董针织画里吸取了各种怨念幻化而成的灵体,只不过它们的能力比那只逃走的邪祟弱一点罢了,并且它们容易被操纵,所以才会听命于邪祟。”
说完,苏渊墨若有所思地看着被邪祟撞开的大门,黑眸底下倏地划过一道令人颤栗的寒芒。
被苏渊墨护在怀里的我听到他这么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他刚才是生气了,所以杀红了眼,见人就杀。
空空荡荡的宴会厅就只剩下我和苏渊墨两个人。
见状,我担心地咒骂了一声:“可恶……!被它跑了!”
苏渊墨的眸子上下扫量了下我,确认我没有受伤只有,他拧紧的眉头才舒展开了些。
他睨了眼针线缝合而成的水晶吊灯,沉声道:“没有黄一豪和BoBo的血,我们暂时也封印不了这幅画,先让它再逍遥一会儿,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我点了点头,“好。”
古董针织画里的邪祟被我和苏渊墨伤得很重,它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多远。
现在只需要找到黄一豪和BoBo,取一点他们的血,把这副古董针织画封印了就好。
苏渊墨带着我离开了古董针织画的世界。
他施法在宴会厅里变出一张沙发,好让我坐下歇会儿脚。
我疲惫地靠在沙发上,脚腕上的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痛。
单膝跪在我面前的男人捧起我受伤的右脚,放在了他的膝盖上,之后将一只大手搭在我脚腕的伤处。
阵阵冰凉的阴气从他的手掌心传进我的体内,舒缓了我伤口处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