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雾气是由诅咒之龙亲自授予给我们的东西,我们自己并没有这种东西有关的技术。”
“那你说这个有什么用?”周衡耸了耸肩。将那块牌子丢了回去,“回去吧回去吧,接着打。”
本以为这次和谈似乎成功了。不过没想到直接被周衡给扔了回去——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回到了周衡身上,不过周衡却是泰然自若,完全没有改口的打算。
雷利亚歉意道:“我们所有能提供的都已经装在这里了,而且在战争中牺牲的人我们也会全部给予补偿;但是这种东西,诅咒之龙的确没有教给我们。”
周衡完全不肯松口,继续说道:“不行。不能没有混乱之雾的制作方法。”
雷利亚显然有些无奈:“请问阁下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吗?以前的事的确是我们不对,但是我们也受制于人。并非有意要进行入侵。还请阁下放我们一马……”
“说这些有什么用?拿不出那种黑雾的制作方法就别想停战。”周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拿不定主义就去跟你的同伴商量,反正你们想停战的话,就得把那些东西全部都交出来才行。”
本来似乎有了一些松口的迹象,没想到就因为缺了一点东西,周衡说翻脸就翻脸了。雷利亚又说了两句,不过没想到周衡连继续谈下去的打算都没有了;尽管没有直接让自家妹妹拿裁决之光赶人,也没有直接关闭‘银月’,不过这次谈判也就这么结束了。
莫名其妙的谈判结束后,众人便各自散去了。周璐找到刚刚回到搭载试验器具的飞行器上的周衡,看到周衡正拿着一罐饮料、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休息着,便直接问道:“哥,接下来呢?”
“boss也打完了,当然是准备回家了。”周衡说道,“刚才的战斗大家都辛苦了,先休息两天再说。”
“那刚才的谈判……”
“当然是没戏了。”周衡耸了耸肩,“他们没诚意。”
“诚意?是说‘混乱之雾’的事吧?”周璐想了想,说道,“虽然我也不太懂,不过……就算少了一部分东西,有我们提供技术条件,以后能研究出来也说不定吧?”
“那该怎么办?”周衡说道,“他们打算隐瞒的话,肯定是最关键的东西。如果现在不从他们嘴里套出来,以后再想得手肯定不会那么容易。”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觉得他们或许真的有难处也说不定……”
“你真以为他们是受制于人的吗?”
“啊?”
“这些家伙。其实从一开始就没用说过什么真话。”周衡说着,转过了身来,对周璐正色道。“首先,那种黑雾显然并不是什么限制严格的东西;现在诅咒之龙已经死了,但是他们自己仍然能够使用黑雾进行空间穿梭,也能在我们的世界自由活动,你也看出来了吧?”
“嗯……”周璐想了想,说道,“但也说不定只是诅咒之龙留下了一部分黑雾。让他们可以继续活动呢?”
“当然不止这一点,还有其他问题。”周衡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刚才那场战斗中看出来的疑点吧?”
“是说那些邪教徒根本没有出面帮助诅咒之龙的事吧?”
“对,诅咒之龙被召唤过来后,这些自称被诅咒之龙奴役的家伙却完全没有配合过他们的主子,反倒是眼睁睁地看着诅咒之龙被我们杀掉。”周衡说道。“这可跟他们刚才说的不一样。”
“或许只是因为他们本来并不怎么服从于诅咒之龙,所以在关键时刻没有帮助诅咒之龙、而是选择了袖手旁观吧?”周璐,“不过就算是这样,也算是侧面帮了我们一点忙才对。如果他们加入战斗,刚才的战斗肯定会艰难很多。”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这其中的矛盾太明显了。”周衡说道,“他们都能直接违抗诅咒之龙的命令了,还需要我们帮忙才能除掉诅咒之龙?况且入侵我们世界的人从一开始就是那个阿兰诺亚,现在突然把锅甩给诅咒之龙。反正我是不信。”
“哦……”周璐也有些意识到了,“如果是他们派人过来支援诅咒之龙、然后趁机放水的话倒有可能,不过直接不来的话这也有点太诡异了点……”
“嗯。这就是我怀疑他们的原因。虽然大部分都是猜想,不过反正这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也犯不着冒着被骗的风险跟他们讲和,”周衡耸了耸肩,“反正那些东西钱鹤已经记住了。”
“噗。”周璐扑哧一笑,“哥你太坏了。”
“这可是正经事……”周衡正色说道。“除此之外,看到刚才那个石头之后我又有了一些猜想。接下来几天我准备确认一下。如果能够确认的话,就可以彻底拆穿这些人的真面目了。”
“是什么真面目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战斗结束,接下来也就该回去了。沙漠里留了一些人负责收集诅咒之龙的鳞片与身体碎片,毕竟这些东西是非常珍贵的实验材料。其他人则是坐上了飞行器,浩浩荡荡地飞跃红海,往东亚飞去。
接下来的几天,也就这么平静了下来。
虽然还在战时状态,不过在斩杀了诅咒之龙之后,大多数人也都这么放松了下来。没有入侵者、没有了随时出现的紧急任务,整个基地里一片懒洋洋的氛围。周璐回到了地面上久违的家中,而教会的普通成员也开始陆续撤退了。不过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周衡的研究工作却没有落下。在那个由诅咒之龙掉落的‘灵魂之坠’上,周衡发现了很神奇的效果。
‘灵魂之坠’的具体使用效果,周衡很快就摸索出来了。
两个研究人员各自用拇指按住灵魂之坠的一面,然后往‘灵魂之坠’当中注入了一点魔力,神奇的事发生了——虽然在外人看来只是‘灵魂之坠’上面荧光一闪,但是这两个人的身体却是在瞬间完成了互换。果然,就如同游戏中那样,这个道具其实就是用来换人的;虽然地球人与异界人不能互换,一些因为改造而损伤了灵魂的人也无法使用它与其他人互换身体,但是两个相同种族、灵魂健全的人,都可以通过它而交换彼此的身体。
这样的发现,周衡已经预料到了,所以对于这种奇葩的效果周衡并不怎么感到意外。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种道具的使用过程中发生的现象——
要说为两个人互换身体,周衡自己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或者是直接换大脑,或是为两人互换意识、然后分别提取两人的记忆并灌输到目标身体的脑海中,都可以达到类似效果。不过即使如此,两种办法却又有些本质上的不同。
手段与方式倒是其次,周衡自己的方法与‘灵魂之坠’有一种本质上的不同。周衡自己的方法很多,但是无一例外,都对目标本体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就比如当初给钟有信改造、或者给洛天生变身那样,周衡的土办法都会对他们的灵魂产生一些不可挽回的损伤;这种违反了种族自身生存能力的改造手段,造成的最直接结果就是他们的灵魂直接消失了。但是‘灵魂之坠’却不一样——它的使用条件与灵魂本身息息相关,哪怕替换两个人的身体,也不会对一个目标的灵魂产生太大影响。
一般来看,这种过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坏处;灵魂本身只是个体与种族之间产生关联的一种量子现象,对于个体来说没什么大用;尽管在这次战争当中周衡发现有些能力的使用效果可能会与‘种族’有关,但是这样的能力也仅仅是少数而已,所以周衡自己也没有在意过这件事。抱着变成不是人类的可疑物种终究不是什么好事的想法,周衡对这个吊坠的原理也有些好奇;然而不查不知道,稍作分析之后,就连周衡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