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博士吧,小希跟我说过他无论在怎样的环境之下都能够化险为夷。”特蕾西娅用柔和的眼神看着槐琥:“你愿意跟我去巴比塔吗?”
槐琥看着眼神温柔的魔王,心里颤抖了一下,然后说:“我愿意。”
“你愿意个鬼啊?愿意。”在魏王府的另外一边,魏王听完了闪盾头头大放厥词的异想天开之后将烟斗一放,来了个战术后仰说。
“愿意为乌萨斯和龙门的和平提供永久保障,这种大话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你在这儿讲一下还没关系,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那你可就罪过大了。”魏王看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再想想刚才他发表那番慷慨淋漓,文质彬彬的发言。
什么泰拉两万年未有之大变局,什么源石技术的发展推动军事的变革,现在的龙门并没有军事上的优势,需要通过代理人战争来检测军备的发展。还有什么维多利亚在这场战争之中必败无疑,还有什么战败之后的伦蒂尼姆内部工人革命,这番发言要是没别人教他,那可真是有鬼了。
但是闪盾头头说什么话魏王并不在意:“你现在手上有多少人?”
“5000!而且在征兵令颁布之后,我还能够召集更多的部队。”
实际上有没有500都是个未知数。
“哦,对了,还有一件不是很重要的小事,反正现在还有时间。。。”魏王重新点燃了烟斗,然后说:“你需要怎么证明你是曾经乌萨斯的帝国军官?虽然说你的真实身份我没那么看重,只要你能号召起人,我就愿意支持你,但我也不想碰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出去,不然我可是要被我的几位老朋友笑死的。”
“这个好办!我曾听说魏王陛下也是一位将军,而且在边疆大战的时候险些斩杀黑蛇公爵科西切!是这样子吗?!”闪盾头凝结原石变出一面数百斤重的盾牌说。
“是啊,怎么了?”
“那你肯定见过我们乌萨斯的闪盾方阵吧,这样吧,我现在就在训练场操练!保证大王您看完之后不会再对我们的身份有任何怀疑!”闪盾头头自信满满的说。
老魏在当年的玉兹战役之中虽然击败了乌萨斯的军队,但并没有见过什么闪盾方阵,这样一来心中又有些犯怵,若是这小子故弄玄虚,演的像模像样,岂不是真把自己骗过去了?
不行,得找一个懂行的人过来。
老魏此时突然间想起左宣辽当年在白山黑水打过乌萨斯的游骑兵,所以说游骑兵不太可能集结方阵对冲,但万一呢?
“让左将军过来,就说为了左乐公子被拘禁之事以及乌萨斯难民之事,他会来的。”
片刻之后,身穿戎装的左将军就来到了魏王府的训练场,看着神采奕奕的左宣辽,魏王眉头也情不自禁的紧锁了起来。
左宣辽父辈乃是灭大夏国的头号功臣,那年左岁龙不听军令,轻率500轻骑部队绕后斩首大夏国国王并且全歼了三千阿萨满铁骑,那战过后原本僵持的炎夏战线瞬间呈现一边倒趋势,炎军借此机会彻底兼并了大夏国的千里土地,也正是凭借那等军功,左宣辽才不用像历代秉烛人那样只能去司岁台谋求职位。
而眼下魏王为了制衡左氏家族的力量,执意不让左乐进入军队而是将青年左乐进了司岁台里面担任秉烛。
这也是两人矛盾的来源,魏王担心左氏一族会被自己这样子推到朝廷那边,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朝廷就相当于在龙门最柔弱的腹部安插了一把利刃,随时能够刺穿魏王的腹腔。
“啊,是你啊。哎呦,这下省事了,连训练都不用训了!”闪盾头头一眼就认出了左宣辽说道:“嘿,老兄,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在北海海边打过一场啊,虽然说是快40年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印象深刻呢,你的水墨刀法可真是厉害呀,这条的伤疤直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呢。
破虏、行险,佑序有炎。
秉烛照影,守正自明。
你的这三板斧我没有记错吧?!嘻嘻,只可惜你这三斧头过后,就无计可施了,哼哼。”闪盾偷偷颇为骄傲的说,当年乌萨斯、炎国邪魔部落三方在漫长的万里北京争夺地盘。
因为乌萨斯和炎国方面都有提防邪魔的需求,因此在两国边境线上进行争夺的通常是规模不超过千人的探险队,和声势浩大的灭国战争相比,那简直就是街头斗殴,小学生打闹。
作为乌萨斯在冰天雪地扩张的领头羊的游骑兵、哥萨克可谓是劳苦功高,在这过程中就与北境之中的赤龙铁骑和夜不收、守夜人进行过多次较量。
其他的乌萨斯部队普遍伤亡惨重,很容易被拥有天师天象加持的赤龙铁骑一锅端,甚至有好位身背邪魔封印的凯撒利刃都死在了炎国天师手中。
但是闪盾头头所在的部队总是以少胜多,甚至经常打出一比十的夸张的伤亡对比。
其核心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闪盾头头的队伍里拥有一头非常强大的温迪戈——爱国者,博卓卡斯替。
“当年你被博卓卡斯替一记方天画戟贯穿了身体,我还以为你死定了呢!真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再见到你呀!”
老魏此时退了两步,他发现空气中的气氛不对,非常不对,左将军的手已经死死扣在了刀柄上。
左宣辽原本可能还要再考虑一下太傅的提议,现在不需要了,一点也不需要了。
当年之仇,可以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