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空中支援和地面火力的双重打击,鬼门关的防守似乎被轻而易举的摧毁了,战场之上到处都弥漫着硝烟和融化的冰雪混合的气味,这种味道让人闻的想要作呕。
德里随机下列所有人下车步战,将近3000人的部队就把出一个一字长龙,渐渐的向鬼门关靠去,之所以将阵型拉的如此细长,那就是害怕遭到敌人的伏击,这样一来即是敌人的有生力量仍在,损失也能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那漂浮着浮冰和不知名生物的碎肉的河流不知为何突然间变得浑浊漆黑,仿佛在预示着某种可怕的秘密将降临在所有人的身上。
但是这种紧绷神经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在第一波部队登上鬼门关仍然没有遭受攻击之后,剩下的人的神情逐渐变得松懈起来,他们还是大踏步的向鬼门关走近。
这一幕,也似曾相识。
号角此刻回忆起了前不久发生在普沙普尔西北高地的战斗:“你这是想故技重施吗?还是说。。。”
号角的推理甚至还没有开始,就迎来了结束。
隐藏在鬼门关后面,砖石残骸的部队此时突然拎着刺刀和步枪冲了出来将打上高地的第一波步兵给杀了下去,嘶吼声,杀喊声瞬间响彻在鬼门关前。
刚才那不间断的小伏击只不过是为了把炮弹骗出来的必要手段而已,现在的白刃战才是真正的大菜。
“我的攻城矛代表的是维多利亚!”
“那你就跟你的维多利亚一起去死吧!”拉普兰德和风笛的兵器打在了一起:“有两下子,土豆女孩儿!”
“哼!”风笛高高举起破城矛对着拉普兰德直接刺过去:“这招代表着维多利亚近卫学校的荣光!”
“那我今天就要让你的荣光去啃答辩!”拉普兰德的狼魂从双刃之中飞出,但依然没有逼退风笛,但是风笛在看到周围的队友纷纷倒下之后心中一颤,被迫把任务从单挑拉普兰德转化为掩护队友撤退。
守林人在两里外的山坡上当然注意到了这个苏格兰白龙女孩,然后端起了自己的狙击枪,准备一枪了结了她。
“轰隆!!”号角反应的速度甚至比守林人更快,这头白狼注意到了几里开外不明的闪光,迅速判断出来那是一把狙击枪,也意识到了在战场上大放异彩的风暴突击队队员已经被敌人盯上了,迅速一发闪光弹打的过去,刺眼的白光照的守林人根本睁不开眼,号角随即又是一发炮弹想要直接了结了守林人的性命。
号角咬牙切齿的看着前线,然后再看着身后那个软弱无能的商人将军,脱口而出的就是脏话:“你个无能的猪头酱,你能不能侦查好了,再下令让部队进攻!”
然而让号角意外的是德里在错愕几声之后居然直接说:“那就让你这个维多利亚人来指挥吧。。。”
号角在意外一阵之后迅速接受这个事实,然后开始调整。
“首先我们需要判断敌人的目标到底是他们宣传的消灭我们的主力部队还是占领火龙河谷,真是幸运,我们的部队刚好就卡在火龙河谷的必经之路上面,如果让敌人占领了火龙河谷,那就相当于切断了我们的退路。
在前线的托勒密军团极有可能出现自行溃散,甚至是营啸。”号角经过一番分析后认为。
敌人想要靠2万的主力部队外加1万的增援,吃掉4万人的大集团军根本不可能,敌人的指挥官肯定也能想到这一点,所以他们的真正目的是逼退波斯军团,占据火龙河谷,将波斯军团挤出战场,然后关门打狗,彻底啃掉里面拥有10万人的同时远离补给线的托勒密军团。
想明白这一点后,号角要做的事情就不是跟敌人决战了,而是想办法将敌人困在牛溪谷这一片区域,让他们动弹不得,进而保证补给线的正常,只要托勒密军团还在前面打,那么波斯军团所起到的一定就是牵制作用。
既然是牵制,那就好好牵制。
“传我的命令将安塔拉第一独立营派往牛尾平原,装甲部队一起过去,务必将敌人驱逐出战场。”号角在维多利亚军事学校里学的可不仅仅是军事技巧,作为白狼公爵得后裔,统筹战场,运筹帷幄可谓是每头白狼人生的必修课。
“剩下的人全力进攻鬼门关!从两翼包抄上去,务必将鬼门关里面的敌人全部消灭。”号角命令在明确下达之后,部队立刻开始第二轮火力准备,但是却发现因为前几天游击队的一系列活动,弹药储备本来就非常紧张的,现在如果还想进行大规模供货的话就只能够呼叫原在波斯空军基地的皇家空军中队了。
“鬼门关里面的敌人可能不多,不如我们先把鬼门关包围起来,我们去牛溪谷寻找敌人主力,配合侧翼部队一起将其歼灭。”
号角虽然口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4万人的集团军想吃掉2万上下的敌人,其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即使亚历山大所携带的部队被西北高地败的那么惨,但仍然有上千人的部队成功逃回了后方和佩佩率领的集团已经汇合。
德里对此没有任何反对,立刻下电通知了全军执行该战计划:“维多利亚的白狼,你知道为什么我愿意如此中肯的执行您的命令吗?”
“因为不想背锅?”
“是啊,黄王的圣后裔会在这里待多久我不知道,但是维多利亚的两河总督还会至少待200年,我打探过关于您的消息,您在维多利亚为高群众日后若有机会,还请照顾一下我的军旅生涯,在此战之后必然彻底结束,但是我的商路才进行到一半,正如烈日当头的阳光。”
“切,将数万将士的生死,换做自己前途的筹码,真是卑鄙的商人。”
“白狼殿下,卑鄙的不是我,是将商人放到将军位子上的恶人。”德里毕恭毕敬的说,毕竟维多利亚之于萨尔贡就相当于大象之于水牛,向巨兽之王臣服并非泰坦的屈辱。
部队仅仅休整了半天,向鬼门关的第二轮进攻就开始了,区别就在于这一次进攻没有充足的火力支援,只不过这一次打头阵的几乎都是精锐的风暴突击,对他们手持白刃和近战用的手枪在支撑掩护之下沿着崎岖的山路和淤泥向前,原本的河床在融化掉的雪花的搅拌之下变得浑浊不已,脚踩上去有一股刺骨的寒冷,透过鞋底,直搓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