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敢担保!”刘若安突然跳出来拦在苏丞面前,目光坚韧而笃定,“他要是敢告诉刘熙,或者说刘熙的人来了,我就拉着他一起死!”
虽然言辞有点令人哭笑不得,但是苏丞还是觉得挺感动的。
“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刘淮冷冷道,“这事儿不能依你,仁宽,动手!”
“父皇,您讲讲道理好不好!”刘若安一把拉住刘淮,“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不能留了?您要是一定要对他下手,那干脆先杀了我吧!”
苏丞见刘若安那么袒护自己,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瘦小却有力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刘淮大惊,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情况?刘若安是吃错药了还是疯了,这几时又跟刘承彦搞到一块去了?还弄得跟生死之交似的?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刘淮喝道。
“我当然知道,”刘若安答,“父皇,您一向温和,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心狠手辣呢?”
刘淮黑着脸低声道,“你怎么说也是有夫之妇,有点羞耻心好么?”
刘若安被他一句话堵得愣在当场,几秒后,她挺直了腰板反驳道,“有夫之妇怎么了?这跟羞耻心有什么关系?父皇您要滥杀无辜,做女儿的劝劝您也不行?替他求个情就没有羞耻心了?”刘若安恼起来吧啦吧啦说个不停,“您这简直是强盗逻辑!”
“朕跟你扯不清楚!”刘淮低头怒视着她,“现在不是无理取闹的时候!”嫌恶地企图甩开刘若安的手,然而她却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
“松开!”刘淮恼怒地冲她吼了一声。
自打父女相认以来,刘若安从来没见过刘淮那么大的火,吓得连忙撒手。
“皇伯父,”苏丞道,“既然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不装傻充愣了。您仔细想想,我要是想对你们不利,第一时间就通知父王了,现在这里也早就已经被包围了,哪还有功夫让您跟若安在这儿争论让我死不死的?”
刘淮脸色一沉,“这么说,你承认刘熙真的想造反咯?”
苏丞哈哈大笑起来,“我要说不是,皇伯父您信么?”
自然不信。可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刘熙行事小心翼翼,说话更是滴水不漏,想扳倒他绝非易事。
刘淮看着苏丞吊儿郎当你奈我何的样子,只能强忍着怒火咬着后槽牙。
曹近溪道,“哼,老夫这宅院里安装了信号干扰器和屏蔽装置,你就是想通知也无能为力!”
“哦?是吗?”苏丞神秘地一笑,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曹近溪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曹近溪的号码是如何被获取的,被屏蔽的信号是如何被他解除的,全都不得而知。
苏丞正嘚瑟着,看着手机屏幕的他突然脸色一变,大呼不好。
“怎么了?”曲子颜走过来看他手机屏幕。
只见手机上来一条短信:少主,我们的交易信息被王瞻截取了,他现在把我的家都给掀了,已派大队人马前往棠州捉拿少主,还请少主尽快做打算,小的要赶紧逃命了!
“王瞻动作挺快的,”曲子颜看了看苏丞,“咱们得赶紧转移!”
刘若安见两人神神秘秘地,正欲上前看个究竟。苏丞却飞快地把手机信息删除。
“看来我被盯上了,”苏丞道,“少寒,你赶快跟迦罗说一声,我们现在要去玄虚宫避一避!”
这边还在商议着,那边有弟子来报,“师父师父,疑似大汉的战机正朝棠州的方向逼近!”
苏仁宽和曹近溪以为真是行踪被透露,刘熙的人马到了,纷纷上前制服苏丞。刘若安和曲子颜帮忙劝阻,却还是被挤开,最终,苏丞被按倒在地,他挣扎着大声说,“你们抓我干什么呀,不是我父王,是王瞻!”
刘淮一听,连忙问弟子,“有多少战机?可以看出对方是什么来路吗?还有多远抵达棠州?”
弟子答,“至少五十架!战机上有个‘相’字!最多再过半个小时就抵达棠州了!”
刘淮又惊又气,传闻王瞻养了私人军队,可是一直没有证据,如今是真的假不掉了吧!
苏丞在心底咒骂,王瞻疯了吗!出动五十架战机来抓他,这么大动干戈,看样子是想把苏丞以及万朝会彻底铲除啊?幸亏自己提前做了部署否则,后果一定相当惨烈。
“你是怎么知道是王瞻的?”刘淮扭过头问苏丞,“王瞻又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我们昨晚花重金坐私人直升机过来的,一时大意,交易信息可能被泄露了!”苏丞回了一句,不给刘淮继续问的机会,赶紧转移话题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逃命要紧吧!”
“逃去哪儿?”
苏丞朝曲子颜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