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用了什么?”
“用药?那多没劲儿。”
谢晚棠用一种略显不屑的语气回答道,她轻轻拍掉了手上沾有的少许白色残留物。
“我刚才给这位蒋老板吹的是止痒粉。”
“这东西一旦沾上,他的皮肤就会痒得不行,让他难受得很呢。”
谢晚棠解释的时候语气轻松愉快,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趣事。
听到这话,在门口守卫的人也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凉气,想象着那种持续不断的瘙痒感如何侵袭身体每一寸肌肤,这种折磨比直接受到刀伤还要令人心惊肉跳。
谢晚棠这般开玩笑的行为,让方淮序一时感到不知所措。
作为旁观者,他既为谢晚棠的大胆和创新所震撼,同时也对她手段残忍的一面心生几分复杂情绪。
紧接着,只见蒋高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脸色也从之前的苍白转为一片赤红。
原本勉强保持着镇定的外表如今已被彻底打破,整个人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与绝望中。
“好痒啊!痒死了!”
蒋高忍不住大声抱怨道,声音里夹杂着无法压抑的烦躁。
“那是肯定的嘛,我的这些药粉沾上了,就感觉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不停地在身上爬动一般,若是有人能帮着他好好抓抓背挠挠腿的话,估计他会舒服得简直要飘起来吧。”
谢晚棠洋洋得意地说着。
通过这样小小的恶作剧,她顺便也将心中之前积压已久的一些烦恼一扫而空。
对她来说,像蒋高这样坑蒙拐骗、专门搜刮百姓钱财的奸诈之徒,活该遭受这样的痛苦,以报答他曾经带给无数人无尽苦难的经历。
注意到方淮序注视自己的目光后,谢晚棠故作镇定地假装清了清嗓子:“有时候对付这种嘴硬不肯说真话的人,并非一定得采取强硬措施才行;往往只要稍微动些脑筋设计个小陷阱或使用一点特殊道具便能够轻易突破他们心理防线。”
此时,屋内仅凭两盏微弱跳跃的蜡烛提供照明,整个房间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暗影之下。
然而即便是处于这般幽幽昏暗之中,方淮序依旧能够清晰地察觉到谢晚棠眼睛里闪烁过的满意神情,不禁令他对这位女子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若非因为有蒋高在一旁干扰,他真的很想立刻找机会把白天的事情向谢晚棠解释清楚,消除二人之间的误会。
但是这种念头刚刚浮现,蒋高就再也无法忍受那种折磨般的痛苦,将所有他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说得非常详尽。
“殿下,谢姑娘,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我说!我真的什么都说!”
这时的蒋高脸色苍白,额头和脖子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手心里甚至流出了鲜血。
这不仅是因为紧张,更是为了抵挡那无处不在的奇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