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摇着头说道,“怎么可能,我们还没看见呢,那可是清兵啊!”
就在这时,孙永金站在城墙上,笑着对众人说道,“放心吧,那个消息绝对是真的,你们所害怕的清兵再也没有可能在南甸兴风作
孙永金的话能听到的人不多,但却让众人再次陷入欢腾,又是向一样的向全城传递,“清兵败了,清兵都败了,清兵再也过不来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有的人难以掩饰脸上的兴奋,也是惊呼起来。
有的人故作镇定,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这有什么,早就应该想到了,咱们的将军可是堵在清兵的路上,他们要想过来,就得先问问咱们的将军答应不答应。”
他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很平静,不过脸上的神sè早就出卖了他,众人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另一人却是说道,“还将军长,将军短的,大家可别忘了,孙永金将军可是跟咱们喝了结拜酒的,他是咱们南甸人的兄弟。”
“没错,孙永金将军可是咱们南甸人的兄弟。”众人齐声说道,倍感自豪。
“大哥哥也是我的兄弟。”那个孩不知何时也凑到人群之中,甜甜的说道。
众人相视一笑。
看着笑成一团的南甸城人,那些正在挖坑埋尸体的俘虏,脸sè变得难看了许多,低垂着头,只是在那里埋头挖着。不过,刚才的守卒却变得不依不饶,把刚才说清兵要来的那个人揪了出来,也不让他干活,只是一个劲的踹着他说道,“你不是说清兵要来吗,你不是说清兵要来屠城吗,你还说啊,你还说啊!”
正在他打得起劲的时刻,舒头人也带着人从他身边走过,虽然一夜没睡,但面对这样的场景,他又如何能睡得着呢,一边派人帮忙打扫战场,一边就带着侄儿向城楼走去。
他的侄儿在身边说道,“叔,这回你可神了,一算就算到钱老三没前途,若是真要一根筋的跟着他,只怕现在都去见了阎王,咱们一族的人说不定都得倒霉。”
舒头人哈哈一笑,“这就叫做形势,看清楚了形势,你自然也能神了。”
“叔,这形势我可看不清楚,还是你行,我怎么都想不到连清兵都败在那个将军的手上。”
“所以说,真正神的还是将军。”他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孙永金的身边,并且的拍了一下马屁。
孙永金微微一笑,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相互之间说了些没营养的话,如今跟这些头人们jiāo谈得多了,对于安抚他们的情绪倒也轻车驾熟,无非就是承诺他们现在的地位绝不会动摇,那些叛luàn寨子的土地,大家都可以分上一杯羹。
一番话下去,舒头人已是满脸的笑容,退下之时,努力的要把自己的侄子塞进南甸军中。
到了此刻,孙永金也觉得该到了彻底击败钱老三残部,把南甸这块地方稳定下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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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是钱老三授首,还是清兵惨败的消息,都没有传到钱老三残部的耳里,他们转战于群山之中,苦苦的挣扎。只见山间行走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有老人,也有也有一脸脏兮兮的、再也没有心情爱美的nv子,他们就这么艰难的跋涉着,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只能是暗自咒骂着钱老三这个同时四处张望着,看能不能找到逃跑的机会。那些本来就是钱老三寨子中的人,则除了咒怨之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此刻,如果不是他们手中的兵刃,谁也无法想象得到,这些人就是钱老三的残部。想当初,起兵之时,张着清兵的虎皮,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一路攻破山寨无数,更将无数的寨主和头人吓破胆来,就这么被裹胁着,变得越来越庞大。但是,随着南甸军亮出军阵,源源不断的杀过来,他们便再也没有了当初如虹的气势,也难以裹胁其他的寨子,更是同南甸军刚一接战,就转入逃窜之中。
在这越来越沉重的步伐中,饥困jiāo加的他们,再也难以移动,一群人龟缩在xiǎo山岗上,嚼着难以下咽、干冷的吃食,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生火也成了非常奢侈的愿望。于是,相互依偎着,希望能够有所依靠,至少在这个夜晚能够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是,就算是如此简单的梦想,孙永金也不打算让他们满足了,在收拾完钱老三的奇兵,整顿好军队之后,毫不犹豫的率领南甸军倾巢而出,在当地山民的带领下,直接就是朝着这个xiǎo山岗扑了过来。
腾挪空间越来越xiǎo的他们,已经没有太多流窜的机会了,无论是他们拉下的老弱,还是仇视他们的山民,都在开始不断的把这支残军的消息传向孙永金的军中,也才让南甸军轻松的找了过来。
只听得夜幕之中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钱老三死了!”
所有的人都从睡梦中惊醒,然后看见一个又一个的火把环绕着山岗,把他们团团的围住。
孙永金就在人群的簇拥之中,在绝对xìng的优势下,他不打算使用夜袭这种高风险的动作,直接让大半的人拿上两个火把,再把钱老三和曾老二的人头摆在最明显的地方的炮口正对着山岗,还有那一排排的火枪手严阵以待。
一系列动作,把困倦到极点的钱老三残部给惊醒了过来,同时,更在钱老三的人头面前吓了个魂不附体,再也提不起丝毫的战意。实际上,他们就算要战,又凭什么作战呢,那些被他们裹胁的山民能跑的都是跑了,而他们自己的人马,又大部都是些老弱,就算余下的那些jīng壮作战再是勇猛,可也架不住南甸军人多啊。
“降了吧,应该还能活上一条命。”有人如此提议到。
话还没有说完,留在这里的那名清兵就是一刀捅了过去,厉声说道,“谁敢说投降,就是如此下场。”
众人神sè一凛,连退了两步。
这时,山下又是喊道,“腾越来的清兵全军覆没在南甸边境,全军覆没于南甸边境。”
这一声喊,就连那名清兵听到后只觉得手足冰凉,再看见周围那些人的眼神时,急忙喊道,“我们清兵即是他们说败就能败的。”
不过,山下还在喊着,“沈应时遭遇我军伏击,仅以身免。”
那名清兵又要再说什么,可惜周围的人,已是不听。只见一人大声喊道,“弟兄们,咱们可被这个鞑子给害惨了啊。”
说完,提起刀来,就要杀过去。不过,那名清兵被沈应时托以重任,身手自然了得,三两下的功夫,就把那人nòng死在地上,正要再度厉声呵斥他们。可惜众人已忍无可忍,再加上周围重重叠叠的南甸军,于是齐声喊道,“给咱们寨子里死伤的亲人们报仇啊!”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