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陶安冉说出第十八道菜不足时,他们的少东家终于发话了。
“掌柜的,我看他们也吃的差不多,账可算清楚了,总共将军夫人要赔付多少银子。”
掌柜的拿着一个算盘,口手并用,一边说一边噼里啪啦将算盘打得震天响。
“回东家,砸坏桌子五张,这些桌子全部是楠木制作,材料从南方耗资人力和财力运送过来,一张桌子造价一千两,五张就是五千两。
砸坏盘碟六十八个,杯盏三十,这些都是官窑烧制的极品,总共造价两千五百两。
酒水八坛,造价二百四十两。
这桌子上的菜肴都是咱们天下楼的招牌菜,且都是浑菜,总共五千两。
将军夫人总共要付我们一万两千七百四十两。”掷地有声,一脸的幸灾乐祸。
陶安冉手一抖,肘子“啪嗒~”一声落到桌子上,激动大喊:“一万两千七百四十两?你咋不去抢呀?”
她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掌柜,面上尽是震惊和微怒,真想上去削人。
这不是明码标价的抢劫,堂而皇之的搜刮民脂民膏,这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我们都有进货清单,而且这些被砸坏的东西还在,夫人要是不信,可以请专业人士前来甄别真伪。”管家双眼笑得都眯成一条缝,很耐心的为她解惑。
陶安冉:“。。。。。。”
陶安冉一时语塞,心里抓狂,暗骂君子夜脑子有病,没事整那么贵的东西放在这里让别人坐,臭显摆自己有钱。
这还不算完,君子夜好似没看到她欲哭无泪的表情,继续补一刀,“嗯,再加上两千两,就是之前本少主救她出京兆府大牢打点所花的银子。”
“是,主子,总共是一万四千七百四十两。”掌柜啪啪两下,利落的给加上去。
“夫人应该还记得这两千两,刚刚你不是说还想还我来着,一万四千七百四十两,你是怎么付?现银还是银票?”
君子夜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的女人,薄唇一张一合,不断提醒她所欠的银两数目。
陶安冉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青红交杂,好似开了染坊。
她是万万没想到,就来着天下楼吃一餐饭,竟然吃掉整整一万两千七百四十两的银子。
早知道要付这么大的代价,她就听白芷的,不来这天下楼了。
现在该怎么办?
她和白芷身上,总共就有两千多两银票,一个零头都不够。
刚刚自己又将话说得太满,扬言自己不会耍赖,更不会欠钱不还。
哎呀妈呀~她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或者老天来一道惊雷劈了她,说不准她还能回到21世纪,过她白富美的生活。
“夫人,想好了吗?要怎么付?”君子夜看陶安冉傻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又一次提高音量唤她。
陶安冉望着逼近的半张俊脸,急中生智,狗腿似的笑着,“君老板,您看能打个折吗?咱们一回生二回熟,您现在打个折,往后我就是你们天下楼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