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场误会,可惜当日你府里护卫竟稍迟一步,你凑巧跳下山壁,好找了两天才找到,传到宫墙外成了兵部刻意谋害先帝血脉,让朕睡得好不安稳。”朔靖帝盯着他说。
话落,陆迟即刻撩袍跪地,“臣不善武艺,皆是胆小情急之下的选择,是臣的错,请陛下责罚。”
皇帝走下步榻,扶起他,“朕哪有那个意思,与你何干,你身上还有伤……”
李希看着面前太过相似的脸,突然有点怔神,陆子琅长得有七分与皇姐相像,好看的很,唯一双眸,像他的父亲,明朗如星,温柔的叫人厌恶。
贺涿打断皇帝的回忆,道:“陛下,臣以为如今之计,只能让世子去一趟北边,年前至今雪灾饥荒,由兵部派和户部派人去运粮赈济,让世子也同去吧。”
皇帝收回
手,转身坐回宝座,“嗯,可以。”
赈灾济民,不提有否利益,至少是名垂青史的好事,这等历来会给帝王宠臣铺官道用的差事,这次却不得不便宜陆迟,以此向百姓们表示皇帝始终对先帝的敬重。
先帝在位时御驾亲征救了边城数十万百姓,差点死在战场,因此在民间仍声誉极佳,陆迟又是失踪刚寻回来,眼下对陆迟的任何苛待,极有可能引发民怨。
要知道这些年,民间暗示今上不够正统的势力未曾断过,是朔靖帝的一块大心病,绝对不能容许他们的拥趸继续壮大。
陆迟想了想,沉声道:“陛下,可我不想去。”
陆修敬了解侄子的执拗劲儿估计冒起来了,问道:“陛下隆恩厚重,你又怎么了?”
“户部派人是为拨粮,兵部是为防灾民祸乱,我身为都水监使丞去那里毫无名目,更没那个必要。”
龚桓此时是最想把事情尽快了结的人,劝道:“世子,你怎不说你还是将来的国公爷,食君之禄,帮陛下排忧解难是本份,难不成你要看外面谣言四起?”
龚恒的儿子就在兵部,居右侍郎,在袁浩初之下,没本事一路靠他扶,原本就想借此次赈灾镀金,万一陆迟不肯答应,搞砸了他儿子都出不去那就麻烦了。
陆迟似乎有被说动。
贺涿想了想,附和道:“世子,你不是与我小儿子交好,就让他陪你一道去。”
他的话一落,一直未说话的中军都督崔同甫皱了皱眉,他就怀疑先前贺涿对此事那么着紧是为了什么,原来说到底都是为各家不成器的儿子们。
龚桓都能捞的好处,他儿子怎么就不能呢。
于是崔同甫也道:“我小儿在工部,倒是与世子也见过几面,相谈甚欢,不如这次就索性让他们几个年轻人结伴去好了。”
一时没来得及说的陆修敬:“……”
他盘算现在说让他的子正跟着,会不会不大好。
朔靖帝看了眼臣子们,他最初就设想这样安排,等会上朝少不得要对龚桓和崔同甫数落几句,为了解释能拿到信物给出交代,折掉的袁浩初是龚桓最亲近的下属。
一个个都需要安抚,把那几位小辈提一提,于他无关痛痒,同时有那几位父亲周旋,不至于把好名望全落在陆子琅一个人身上。
陆迟大概听到有好友陪同,终于松口,“臣谢陛下恩典。”
“对了,你就别回国公府了,留在宫里过上元佳节,晚上同朕一起去灯楼赏烟火。”
陆迟不知想到了什么,顿了顿,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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