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多久?”崔斯特问道,突然之间感到非常好奇。
“两周,也许三周,”狄宁回答,“但绝对值回票价。我们是蜘蛛女神的选民,将要由我们的双手来对死敌作出报复,在鲜血中获得无上的光荣!”
崔斯特认为自己请到了大概,但是这个点子对他来说太过不寻常,他不敢贸然下定论。
“是精灵!”狄宁骄傲地说。“我们获选执行对地面的突袭!”
崔斯特并没有像哥哥一样那么兴奋,因为他不大确定这样的任务到底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至少他有机会可以看看地表的精灵,实地证实一下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到底存不存在。对崔斯特来说最真实的是,这么多年以来累积的失望压抑着他的兴奋;这提醒了他,虽然地表精灵可能为同胞的黑暗世界带来借口,但更有可能夺去更为重要的事物。他心中百味杂陈,不知该如何面对。
“地表,”艾顿思索着。“我的姐姐去过那边一次,当时她正参与一次突袭。她说那是一次难忘的经验!广他看着马索吉,不太确定他脸上的表情到底代表什么意义。”现在你的巡逻队有资格去。我真羡慕你。“
“我不会去,”玛索吉宣布道。“为什么?”艾顿吃了一惊。“这是个难得的机会。魔索布莱城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对地面进行过突袭了,我很确定这让罗丝女神极为不说。下次可能又要二十年之后,搞不好那时候你都不在巡逻队里了。”
玛索吉从艾顿房间的小窗户往外看,观察着家中的广场。
“而且,”艾顿继续安静地说,“在那边,少了那么多双监视的眼睛,你可能还有机会除掉两名杜垩登家的人。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去呢?”
“难道你忘记你所假扮的角色了吗?”玛索吉恼怒地对艾顿说。
“二十年前,术士学校的大师们决定法师们不可以靠近地面!”
“当然了,”艾顿想起了那次的会议。即使他才来赫奈特家几个星期,术士学校现在对他来说似乎很遥远了。“我们发现黑暗精灵的魔法在开阔的天空下的作用大不相同,或者可说是难以预料的,”他解释道。“在二十年前的那场突袭中——”
“我知道那次事件,”玛索吉不悦地替艾顿说完。“某名法师的火球异常地膨胀,意外地杀死了好几名黑暗精灵。你们这些大师们说那是危险的副作用,但是我认为那名法师在意外的掩护下除掉了一些敌人!”
“是的,”艾顿同意道。“也有谣言这样说。反正人证物证都被消灭了……”因为注意到这沮丧的玛索音似乎没有任何帮助,所以他没有把话说完。“那是好久以前了,”他说,“难道你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玛索吉回答道。“魔索布莱城中的一切都以十分缓慢的步调在进行;我怀疑那些大师们甚至还没开始调查这次的事件。”
“真可惜,”艾顿说。“这本来会是个大好机会的。”
“不准再说了!”玛索吉皱眉道。“席娜菲主母并没有下令除掉崔斯特·杜垩登和他哥哥。我们也警告过你把自己复仇的欲望压抑下来。当主母下令攻击的时候,我不会让她失望的。机会是可以创造的。”
“你说的好像你已经知道崔斯特·杜垩登会怎么死的一样。”艾顿说。
当玛索吉伸手进口袋中的时候,脸上掠过一丝笑容。握在他手中的是那个黑玛瑙雕像,也就是他无法思考的魔法奴隶,让那个愚蠢的崔斯特信任不已的傀儡。“喔,我早就知道了,”他回答道,顺手将关海法的雕像轻松一抛,接住之后将它放在手心给对方欣赏。
“我早就知道了。”
中选的突击队成员很快的就明白这不是次普通的任务。接下来的一周,他们完全没有执行任何离开魔索布莱城的任务。相对的,他们不论是白天或夜晚都挤在格斗武塔的军营中。除了睡觉之外,他们的每一分钟都耗在兵棋室里面,听着详细的突击计划。而历史教官哈契聂特则是一遍又一遍地宣教那些低等精灵的恶行。
崔斯特专注地聆听那些故事,容许他自己,甚至是强迫自己陷入哈契聂特催眠一般的网络之中。这些故事一定得是真的;否则崔斯特就不知道要靠什么才能继续支持自己的信念。
狄宁负责研究这次突袭的战术规划,他展示着队伍将会经过隧道的许多地图,不停地压榨他们,直到全部的人都可以将道路默背下来为止。
即使是这么无聊的事情,突击队的成员也兴致勃勃地听着,并且要强自压抑才不会爆发兴奋的欢呼声;不过,崔斯特却是个例外。在这周的准备即将结束的时候,崔斯特注意到有一名成员不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