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中学的时候,姚乐就明白自己的性向,只是他也知道在传统的父母亲面前,他不能鲁莽的出柜,他可以想像会有看不完的心理医生,或者伤心的母亲跟愤怒的父亲,还有夹在父母亲跟他之间的妹妹,对他来说,他跟早恋沾不上边,但他想再过几年,要是被催婚了,大概也只能装死到底了。
&esp;&esp;恋爱这个选项跟他似乎无缘了。
&esp;&esp;姚乐意识到他可能有点在意夏蔚歧的时候,是某次团练,那首歌的歌名叫做《信仰》。
&esp;&esp;在这之前,姚乐并未听过这首歌,可在团练之后,他把这首歌的原唱找出来,整夜整夜的单曲循环。
&esp;&esp;说实话,ra的技巧没有原唱好,但他的歌声中有一种陷入恋爱的忧鬱迷惘跟将爱当作一种信仰崇拜的坚定,因此让整首歌充满了魅力,不由自主让观眾沉醉,认为这首歌是为自己唱的。这一切他陷入一种疯魔般的恋爱错觉。然后他就意识到,自己似乎、可能有点太在意这个人。
&esp;&esp;但,他又能如何。
&esp;&esp;姚乐切掉那首播放中的歌,并把他从电脑里删除。
&esp;&esp;在那之后,他还是跟着乐团固定的练习,某天下午临时停课,因为今天要团练,他就想顺便去练练琴。难得早到进练习室,其他的团员还没有到,他手痒弹了曲快歌,是boyrlnyk的《beyondroance》,倒不是特别有甚么意思,只是曾经练得要吐血,回头想想在专注地弹奏过程里,追着流水般的音符一件很痛快的事。
&esp;&esp;练习室里充满了高速流动的音符,而歌曲结束前有人进来,因为对方没有出声,兴致正高他也没有停下来,直到弹完,ra才开口:「你喜欢boyrlnyk?」
&esp;&esp;姚乐伸了伸手指,「谈不上多爱,就是练技巧的,你不觉得,听着很有活力。」
&esp;&esp;闻言ra失笑:「这首是讲罗曼史的吧?」
&esp;&esp;没想到对方也知道,姚乐脑子一热,就有点口不择言,「嗯所以你觉得更适合用不可描述的过程来形容吗?」话讲出来都想找个洞鑽了。
&esp;&esp;果然对方继续笑:「拜託,这哪种形容,我都要有画面了。」
&esp;&esp;觉得脸有点热,姚乐咕噥:「有画面算甚么,我都觉得再也无法直视这首曲子了。」
&esp;&esp;人真的很奇怪,意识到自己对他人的过度在意后,就好像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得时不时把自己搞得有点尷尬,可这种个人的想法,不说破,好似也很难被察觉。
&esp;&esp;ra根本没在意这个插曲,转而又说起其他的事情。后来他们聊到了姚乐唱的那首歌,「我有点好奇,如果我当初没有答应你们,那会换首歌吗?」
&esp;&esp;ra想了想,对他说:「其实吧,我这个人有点执拗,没发现就算了,既然发现你适合这首歌,就算是拐骗我都想让你来唱,既然要表演,就得拿出高品质不是吗?」顿了顿,又露出灿烂的笑容:「不过还好,阿乐人很好,不用怎么说就答应了。」
&esp;&esp;虽然笑容很养眼,但是,「总觉得,这话听着有点黑阿。」
&esp;&esp;对方不置可否,「呵呵,你可以当作这就是哥的坚持。」
&esp;&esp;不可否认,这种小坚持对一颗少男心来说,也是很有魅力的。
&esp;&esp;练习的时间过得很快,这次乐团接的是音乐节的表演,一共表演三首,一首安可曲,在舞台上,一切都如预想般顺利,观眾也很给力的喊了安可,站在麦克风前面,ra对着台下的人们说:「再来这首歌,我想唱给一个人听很久了,《信仰》,献给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