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心情非常激动地说:“是啊,肯定是苒苒的爸爸,看他们父女俩多像呀。苒苒真的是完全遗传了爸爸的优点。”
激动的同时,刘姨心里也替这对父女俩感到遗憾,错过了十八年的相处时间,真是太可惜了。
同样激动的还有林姨,她感慨万千地说:“原来白先生还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刘姨这才察觉到林姨的表情不对,她诧异地问:“林姐,你该不会认识沈先生吧?你刚才叫他白先生?”
林姨的眼泪瞬间流下来,她说:“嗯,见过。”
沈白若有所感,往这边看过来,然后问旁边的女儿,“那边的应该是你刘姨吧?”
“嗯嗯,就是刘姨,刘姨旁边的是林姨。”沈苒说完,就对刘姨和林姨招手。
刘姨走过来,有些手足无措,“沈工您好!”
沈白微笑地说:“您好,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跟你当面说一声,谢谢你之前那么照顾苒苒。”
“哪里哪里!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苒苒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要是没有苒苒,刘智说不定早就出事了。刘智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恐怕也没有勇气一个人活下来。”刘姨越说越激动。
沈白说:“那些都是假设的情况,实际的情况就是,苒苒实实在在地得到过你的照顾。包括今天也是,谢谢你帮忙。”
沈苒搂着爸爸的胳膊,看着他温和的表情,心里一阵暖意。她很清楚,爸爸依然还是那个不会社交不会应酬的爸爸,为了她,爸爸一直在努力。
站在沈白另外一边的宋时,微微侧身,看着女朋友说:“苒苒,你看林姨,好像认识叔叔。”
认识?刘姨回头,这才发现林姨看起来确实有些异常。她连忙把站在她身后一米多远的林姨拉过来,“林姐,你该不会真的认识沈工吧?”
沈苒好奇的眼神在林姨和爸爸身上来回游走。爸爸平静,林姨很激动。
“白先生,您这些年还好吗?”林姨眼眶有些泛红。
听到这话,沈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你呀?”
林姨点点头,“是,是我。白先生,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当年要不是你们一家三口,我也不能顺利回国。你这些年……还有你的父母……是不是过得不太好?其实我也有让组织帮忙,但是好像情况有些复杂。”沈白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女性完全是饱经沧桑的模样,相对于同龄人来说更显得苍老。
林姨的眼泪瞬间流下来,“这些年……没事儿,都过去了!我一直都放心不下,还以为白先生您有什么意外,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您!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沈苒赶紧给林姨递过去一张纸巾。
接过纸巾,林姨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两边家长见面,我怎么哭起来了……苒苒,真的很抱歉。”
沈苒说:“没事!林姨,原来你和我爸爸认识啊。”
“嗯嗯!当年多亏白先生,要不然,我们一家子都不太好过。”
沈白说:“不是这样的,当年我们应该算是相互帮助。”
宋时看到大家都好奇地往这边看过来,连忙张罗入座,等人全部坐下来,林姨的情绪也恢复得差不多,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林姨和她的父母乘坐游轮回国,恰好和历尽千辛万苦才坐上轮船的沈白同在一艘油轮上。
当时林姨的父母已经年迈,她的母亲在游轮上突发疾病,急需救治。但是这艘并不是直达国内的邮轮直属外国公司,邮轮上绝大多数也都是外国人,他们对黄皮肤的人都不太待见。因此,林姨向工作人员求助,没有得到回应。
在紧急关头,沈白帮助她找来了一个乘客,这位乘客恰好是医生。在医生的帮助下,林姨的母亲做了一个简易的手术,也正因为如此,捡回了一条命。
手术两天之后,邮轮突然停靠在一个并不在计划内的港口,并且要求所有人都不得离开。
乘客们议论纷纷,有人说邮轮里有一个世界头号强国通缉的重要人物。也有人说,邮轮有恐怖分子。
很快,一群高大的穿着制服的人出现在游轮上,气氛突然变得很紧张。
就在这时,沈白突然出现在他们附近,把一个本子交给他们,“能不能拜托你们一件事,这是我写给父母的日记,你们回国后,帮我送到一个地址。”
林姨的父亲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儿,立刻问沈白:“轮船突然停靠,是不是因为你?”
向来表情一成不变的沈白,听到这话,还是发生了明显的反应。
林姨的父亲立刻把他拉进来,然后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几件东西,非常快速地在沈白脸上又涂又抹,衣服再往他身上一套,沈白整个人看起来瞬间老了二十岁,之前英俊的外表也不复存在。
不仅如此,林姨的父亲还非常快速地在沈白脸上划了一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