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你和这孩子纠缠如此深,实属不该,当年为他保命后,就该把他送到寻常人家,何苦让他再惹江湖是非。”
慕容棠点头,应道:“谷主说的极是,只可惜我不放心清儿在外被人欺负,只得将他留在身边。”
“他脚上那铃铛是怎么回事?”
“这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不是我说你,用情太深并不是好事,你看你,一辈子求了我两次,次次都为这个人。”
慕容棠喝下一口茶,交心道:“当年我从极乐宫中把他带出来,就是想保他一世富贵,我把他作为己出,为自己的孩子操心也是该的。”
“你让这孩子带着那铃铛喊你爹,你真是作孽。”秦素秋不悦道:“这父子与相好怎可相提并论。”
“他早已不喊我爹了。”慕容棠惋惜道:“此事不提也罢。”
“我看你是作茧自缚,疼他你也得让他知道才行,要不然,岂不是空为他人做嫁衣。”
“实话不瞒,清儿已有意中人。”
“唉,你真是……白操了十几年的心。”秦素秋无奈道,“料不到,这孩子竟是你的克星,他这次又耗费了你多年功力,我看你的武功全都白练了。”
“练武本就为了保护在乎的人,纵是为他散尽一生修为又如何?我知道老朋友是不愿看我深陷其中,可情之一字,从来不由人,我甘愿护他敬他,纵然万劫不复。”
“人生如白驹过隙,匆匆数十载转眼即过,若是想与他长相厮守,你且当珍惜……”
闲聊不过三盏,慕容棠便回到了房中,尧清还在睡梦中未醒来,慕容棠坐到床边,低头看着尧清的睡颜,他的手指从尧清脸颊划过,意乱情迷之际,他轻轻亲了尧清的唇一下,尧清没有知觉,手却从自己的衣襟上划了下去,慕容棠越发柔情的望着尧清。
慕容棠忆起十五年前,尧清不过是个孩子,也是在这房内,他怕打雷,便往他的怀里躲,小小年纪鬼灵精大的很,不依不饶缠着他,非要和他一起睡。
十五年后,在这房内,一切却是黯然无声。
慕容棠站起来走到窗边,看远处流云奔腾,心中一片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尧清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只见慕容棠背对着他,尧清立刻坐了起来。
慕容棠回眸看他,笑道:“醒了?”
尧清对着慕容棠这张年轻妖娆的脸实在无法适应,只得低下头,“这里就是无忧山庄?”
“这房间还记得吗?”慕容棠笑道。
尧清摇头,他已经记不太清楚十几年前的事了,慕容棠点头,尧清从床上下来慢慢走近慕容棠。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尧清问道,不知道为何莫名的有些不想待在这里。
“等你的伤势痊愈以后,我们就回巫教。”
尧清道:“我也要回去?”
“当然。”慕容棠道:“清儿,那里永远都是你的家,情蛊之事你不必想太多,遇到心仪之人,难免动情,我不会责怪于你。”
“我不想再回巫教。”尧清坦言道。
“那你想去哪里?”慕容棠问道。
“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和君诺在一起,哪里都可以为家。”
“清儿。”慕容棠边说边将尧清拥入怀中,尧清并没有推开他,慕容棠抚摸着尧清的头发,无奈道:“能不能多陪我几日。”
尧清沉默,慕容棠莞尔一笑,抬起尧清的下巴,吻了一下他,“我一定会还你自由,只是在此之前再陪我回一趟巫教,你体内的元气还需要一味灵草。”
“教主……”尧清平静道:“我算是你的孩子吗?”
“或许……不该算。”慕容棠道。
尧清失笑,却有些悲凉,“那我又算是你的谁呢,其实也不过是一介男宠而已。”
“清儿。”慕容棠解开尧清的发髻,任他一头黑发散落,他伸手揽住尧清的后颈,抓着尧清便是吻的干柴烈火般一发不可收拾。
当尧清的衣物褪去,慕容棠一寸寸亲吻他的身体,尧清的手指从慕容棠发间穿梭,尧清喘息道:“为什么……啊……”
“你不该为情所困,这天地间,不该有人将你困住,就算是对你一往情深。”慕容棠亲吻尧清的手背,那里的情蛊已然消失无踪。
“那你呢?为何你想困我于你的囚笼。”尧清难耐的抓住慕容棠的肩膀,慕容棠失笑道,倾心一吻,“所以,为了还你自由,我自当毁尽这困住你的囚牢,不给任何人抓住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