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陶家少爷!”慕维恭敬地给他行了礼。
“你家主子呢?”
“奴才今日得了半日假,正想回家去,没想到却遇到了陶少爷!”
“相请不如偶遇,来来来,我请你喝酒去!”陶博纶抓住机会扯着慕维的手臂往不远处的酒楼里去。
“哎哎哎,陶少爷,奴才爹还在家里等着奴才呢!”
“就小喝几杯,不碍你的时间!”
见陶博纶如此说,慕维也只好跟着他往酒楼里去。心中却道,世子爷越发神了,居然真让他算中了,今日必有人要请我喝酒。
原来慕锦毅吊了陶博纶胃口一段时间,知道火侯差不多了,这日便专门给慕维放了半日假,让他回家一趟,还道若有人请你喝酒尽管喝去。
慕维虽不太明白主子的意思,但有假放又有酒喝,不依的才是笨蛋呢!
“来来,慕维小兄弟,再喝一杯!”陶博纶不住地劝酒。
慕维喝得醉眼迷蒙,有点口齿不清的道,“不、不能喝了,再、再喝就回不去了!”
“放心放心,呆会我亲自送你回去!”陶博纶继续劝道。
慕维又无奈地喝了一杯。
“慕维小兄弟啊,你家主子平日的荷包啊、屏风之类的东西都是府里什么人给他做的啊?”趁着慕维喝醉了,陶博纶立即道出今日目的。
“啊!绣、绣房啊!”
“我知道是绣房,可一般是什么人帮他做啊?”
“当、当然是、是绣娘做的!”
好吧,跟这货是不能走曲线的,得行直线。
“我是问前些日你家主子把画都送到哪位绣娘那去!”陶博纶直接了当。
“哦,不、不是绣娘,世、世子爷把、把画给、给大、大小姐了!”
“大小姐?哪位大小姐?”
“当、当然是我、们慕、慕国公府、府的大、大小姐了!”难为慕维醉熏熏的还能送陶博纶一记鄙视的眼神。
陶博纶也顾不上被个小厮鄙视了,继续道,“可是那位大房的大小姐?”
“嗯!”慕维终于受不住了,‘扑通’一下趴在桌上。
“慕维!慕维!”陶博纶推了他几下,见他确实醉死了,虽然还想再问问那个大小姐的事,但今日最重要的话都问出来了,故也不在意,命小二结账,又让他去叫辆马车来,亲自送了慕维归家。
慕国公府的这位大小姐,陶博纶在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听过一些闲言闲语,毕竟出身世家,又是嫡长女,却被退了亲,如今十八岁了都待字闺中的女子在京城毕竟不多见,往日陶博纶听过后只觉得这位女子身世堪怜,明明是对方作孽,偏偏受累的却是她这位无辜的弱女子,如今见她不仅做得一手好绣活,更能将自己画作的神韵绣出来,不由得又敬又叹又怜。
这之后,陶博纶也时不时对慕锦毅旁击侧敲地打听慕淑瑶的事,而慕锦毅也有意无意地透露一丝半点,引得陶博纶对慕国公府这位大小姐更是神往不已。
而凌佑祥与楚晟彦冷眼旁观了这些天,也多少看得出慕锦毅在打什么算盘了,对于凌佑祥来说,看陶博纶像个愣头青一般演着拙劣的戏码也觉得颇为有趣,便乐得在一旁看热闹。而对于楚晟彦来说感觉就比较复杂了,毕竟这陶博纶是自己娘亲看中的女婿人选,自己虽然不太愿意妹妹被人抢走,但心底里也不得不承认自家妹妹嫁给陶博纶是个十分不错的选择,如今见慕锦毅也在为他家的堂姐盘算着,心里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可惜。庆幸的自然是妹妹没有被人抢走,可惜的是眼看就要失去一个好妹婿人选了。
陶博纶自来是个藏不住话的,这段时日强忍着对慕淑瑶那番心思确是超出了他的极限,这日趁着慕锦毅沐休,便一早上门拜访。
慕锦毅听了下人的回禀后心知以陶博纶那性子来说,忍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也是出乎他意料。
而陶博纶在慕国公府下人的引领下往慕锦毅位于内院的书房去,穿过二门,又经过小花园,便是慕锦毅居住的院落了。
陶博纶一心只想着等会见了慕锦毅要如何表明自己的心迹,让他替自己引见那位大小姐,虽说这行为极为不合规矩,但自己若诚恳一点,态度谦虚一点,以二人的交情,应该可以吧?若是他不肯,大不了自己回去让母亲替自己上门求亲,直接把这位大小姐娶回家去,反正男未婚女未嫁!
陶博纶越想越觉得可行,从这位慕小姐能把自己的画描绘得入木三分这点来看,可见是位蕙质兰心的女子,加上对画作的解读又与自己心意相通,日后相处起来……
“我叫你站住没听到吗?慕淑瑶,你给我站住!”陶博纶正陷入对美好将来一厢情愿的幻想当中,便被女子的娇斥声惊得回过神来。
顺着声音望过去,便见一位年若十二三岁,身穿桃红衣裙的姑娘快步上前扯着她前方一位正抱着画轴,低着头往自己方向来的女子。
那女子被扯得停住了脚步,回头对穿着桃红衣裙的姑娘慕淑颖道,“三妹妹,我说过许多遍了,并不是我向祖母告的状,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一回呢?”
“要不是你,那你说是哪个?明明那日的事就你我还有大哥三人在场。”慕淑颖不依不饶,上次衣裙那件事之后,自己不但被母亲请来的嬷嬷管得死死的,昨日又因这事被祖母骂了一顿,明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