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跨进院门,便能闻到一股清幽好闻的清香,有着一种能让人心静下来的效用。
院子比君倾那边院子稍大一些,收拾得很干净,上有青绿爬藤下有花草,堂屋门前放着几张素朴的木凳,似招呼客人之用,屋廊上挂着几只小陶盆,陶盆里种着些青绿之物,道不上名,满院的青绿之色,在这深秋时节可是难得的景。
君倾还未走近堂屋,便有一身着淡蓝色布衣的年轻妇人从堂屋里走出来,眉清目秀,笑得有些羞涩腼腆道:“相公说君公子过来了让我出来瞧瞧,我还道是相公胡说的,不想真是君公子过来了,公子屋里请。”
小白打量着这女子,除了眉清目秀之外再无何特别之处,尤其是她走路的模样——
尽管她已经走得很慢,也尽管她已经极力表现得如同常人一般,但还是不难看出,她——是个跛子。
“不了,我还是比较习惯在这院子里坐坐。”君倾并未进屋,说出的话听起来甚至有些无礼,然那妇人并未觉难堪,反是笑得愈加腼腆,道,“那我去唤相公。”
妇人还未进堂屋,便听到堂屋里传来温和的男子浅笑声,“莫唤了,我已经听到君兄的话了,不用想都能知道君兄是不会进我这屋子的,屋里哪得这院子里惬意自在?”
男子的话才出口,便见着那妇人有些急地走进屋,不过少顷她又从屋里出了来。
她是与方才说话的男子一并出来的,她推着男子出来的。
因为,男子坐在一张木制轮椅上。
月白色的长衫,温和的面容,银制的半边面具,无法动弹的双腿,竟是——续断公子姬溯风!
小白颇为诧异。
续断公子亦然。
“哟,小倾倾,这就是你的十年邻居?”小白率先笑了。
“白公子,多年不见了,可还好?”续断公子震惊过后也是微微一笑。
“你看着我是好还是不好?”小白挑挑眉。
续断公子没有回答,只是对他身后的年轻妇人温和道:“娘子可否替我沏些茶来?”
只见妇人又是腼腆一笑,点点头,道:“嗯,相公你们先坐,我去为你们沏茶。”
待年轻妇人绕往后院去了,小白才捏着下巴盯着续断公子道:“啧啧,你媳妇儿?”
“嗯。”续断公子微笑着点点头,“正是内子。”
“哎哟,我还以为你要抓着那小猪不放手的呢。”小白笑意浓浓。
君倾无动于衷,续断公子面色不改,还是温和笑道:“强求不来的不如放手,小生如今很好,君兄你说是也不是?”
“你的事,我怎么知道?”君倾冷冷道。
续断公子但笑不语。
小白正要再说什么时,只见方才那个梳着双辫的小扇儿急急忙忙地跑来,一边着急道:“爹爹爹爹!阿离哥哥好难过好难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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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就是关于番外,本人发现个严肃的问题!写了十年后的事情发现再写十年里的事情的话总觉太别扭了,深思熟虑后还是不写十年内的事情了,就着这十年后往下写了~
其六、终
尽管阿离已经长大,长成一个将要十五岁的少年,然他每一次发病,朱砂依旧如他还是幼时那般将他搂在怀里。
对于这个儿子,她亏欠太多太多,加上阿离自小以来都很是乖巧听话,是以每次看他难受,朱砂总觉心痛难当,恨不得自己能为他承受全部的折磨与疼痛。
年幼的阿离很喜欢朱砂温暖的怀抱,不过近些年来,小家伙慢慢长大,知道了害羞,虽然很喜欢娘亲的温暖,但也知自己长大了不当再这般由娘亲抱着以免让人笑话,是以每每朱砂要抱他时他总会红着脸说自己不打紧,可朱砂又怎会听他的话?
自然而然的,阿离此时也正被朱砂抱在怀里,躺在榻上由朱砂抱在怀里。
服了药后的阿离似乎倦极,在朱砂的怀里沉沉睡了去,而即便阿离已经睡着,朱砂依旧不舍松开手将他放躺到榻上。
发病时的阿离浑身发寒,冷得可以,所以从幼时起他就很喜欢朱砂温暖的怀抱,就算他早已不会像儿时那般冲朱砂撒娇讨抱抱,但朱砂身为母亲,又怎不知孩子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阿离在朱砂怀里睡着了,小棠儿不吵也不闹腾,只是拿了一张小凳坐在榻前安安静静地与朱砂一同陪着阿离而已,乖巧极了,她将脑袋搁在朱砂的腿上,小手握着阿离冰凉的手,坐着坐着也睡了过去。
朱砂这才伸手轻轻抚抚小棠儿的脑袋,一如以往每一次阿离发病一样,就这么坐着抱着他,直到他睡醒。
君倾曾几次让她不要这般,但朱砂不听,非坚持这般不可,君倾便也无法,只能由着她了,他直到她是太心疼这个儿子,他又何须再多言。
现下朱砂与小棠儿在屋里陪着阿离,宁瑶则是在厨房忙活,小白站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