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立马照做。
顾九心底凉了半截,立即猜出了高太后想干什么。
如她所料,高太后接过银簪后,便闭着眼,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划了下,顿时,一道血痕出现在雪白的皮肤上,她柳眉紧紧拧着:“将这胆大包天的贼人押入皇城司,另外,速去告诉官家和沈时砚此事。”
顾九前脚刚被皇城司带走,后脚沈时砚便从大殿赶了过来。
高太后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不等沈时砚开口,她便指着地上那根沾了血迹的银簪,怒道:“宁王,此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直说吧,”沈时砚却连眼皮都未抬,“皇嫂你弄了这么一出戏,到底是想干什么?”
高太后也没想瞒过他,闻此,朱唇勾了勾:“不知宁王是否还记得,七月初二,乃为你母妃的忌日。”
沈时砚眼底凝了一层寒霜。
高太后继续道:“身为子女,难道不应该去皇陵看看她吗?”
沈时砚犀利道:“你想让我离开汴京。”
他嗤笑道:“你觉得可能吗?纵然我愿意,官家也不会放我离开。”
“他自然舍不得放你走,”高太后道,“但前提得是,你对他的皇位没有威胁。”
“而现在——”
高太后笑:“不是了。”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和计划的进度有偏差,没写到阿九和王爷吵架!(锤桌)猜猜看,到底谁去了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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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降于莘2
“你算计我。”
空气凝固下来,沈时砚眸色渐沉,显然是动了气的模样。
高太后笑容扩大,慢悠悠地转着拇指上的玉环,蔻丹猩红,全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做派:“皇嫂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孩子,从小性情便有些孤僻,身边除了官家和楚家那个次子,便也没什么朋友了,更遑论能有什么心仪的女子。”
她善解人意道:“哀家近些时候听了你与那顾娘子的相处,觉得你们应是两情相悦,既是如此,便该好好珍惜这段缘分才是,莫要辜负了人家姑娘的心意。”
沈时砚薄唇抿起:“好。”
高太后动作倏地顿住,不自觉地攥紧玉扳指,适才运筹帷幄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声音都带了丝愉悦的颤抖:“对啊,就这样离开汴京有什么不好的,离开这个你厌恶——”
沈时砚忽然打断她:“皇嫂听见我答应下来,的确很高兴呢。”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高太后面色不悦,心底却有些惶惶不安,“想反悔?”
沈时砚缓缓摇头:“我从未答应,又何来反悔一说?”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银簪,从袖中掏出方帕细细擦拭:“你刚才想暗示我官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可皇嫂,帝王权术与后宫的勾心斗角不太一样。”
高太后神情几变,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