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说明白,那你就多说几句给说明白了不就行了。”
沈晴接过碗站起身,边说着边又给续了一碗。
这一碗,里面多了不少肉块。
刚才之所以没盛肉,是因为赵玄之腹内寒气太重,而且想必一夜也是没吃东西,所以先给他来些汤,暖暖胃。
如果一上来便吃肉,会伤了他的消化系统。
赵玄之接过碗,吃了块鸡胸肉。
平日里觉得鸡胸肉就像鸡肋,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不过,这些肉被沈晴炖得极烂,入口即化,香味十足。
这味道,不像家里厨子做的鸡,混合了各种的调料味,而这个,却是极纯正的鸡味。
只有鸡香味,还有点咸味,再无其他,却甚是好吃。
看他吃得狼吞虎咽,沈晴也不催促,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
吃干净了碗里的东西,又把最后一点汤汁灌入口中,赵玄之觉得,这一夜的寒冷和疲劳全都消散了。
“我只在家里呆了两天,你都无法想像这两天我是如何渡过的。”
赵玄之看沈晴还在等着自己说来这儿的原因,汤也喝了,肉也喝了,那就慢慢说吧。
“我母亲和嫂嫂在家里办了两天的赏梅宴,几乎把全京城未出阁的小姐们全都请了来,目的是为了给我相看亲事。”
说完,又顿了顿,一脸无奈和惆怅的接着说道:
“我的事情全京城传的乱七八糟。这两年,我和阿桓都不敢同时出现。不过那些姑娘小姐还是愿意往我赵家里嫁,还不是看上了我赵家的荣耀和地位。”
看沈晴听得认真,也并未有其他情绪,赵玄之继又说道:
“我实在受不了那些女子,阿桓又回了王府。正好皇上说北界骚扰不断,需要将领镇守北界,我便请了命,再次过来了。”
沈晴明白了,回家过年,家人的逼婚给他吓跑了。
也不知他是情窦未开呢,还是真是不喜欢女性。
不过如果他真是只喜欢莫桓,只要是真情,那自己便支持他。
虽然一下子浪费了两个帅哥,但帅哥配帅哥,也挺养眼的。
“那你和莫桓又是如何被他们说来说去的呢?按理说,像兄弟一样的出出进进,是很正常的呀?”
沈晴对这个问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在这个年代,大家不会轻易地往断袖上想,除非做得太过。
不过看他二人的相处,只是兄弟间的或朋友间的正常往来,如何便被说成这样了呢?
赵玄之无奈说道:
“还不是我一直不肯娶妻,又不愿动家里的那些侍妾。有次我酒后失言,被一个妾室听到我说我只愿意陪着阿桓,这流言便也传了出来。为这事,母亲处死了那个待妾,但流言却是止不住了。不过他们倒也不敢在明面上说,可背地里的,我却也是清楚的很。”
突然心里有些泛酸,身处这种最恶劣的流言蜚语中,还能心平气和地泰然处之,这心胸也不一般了。
记得初见他们时的光景,是不是他们是来找个偏僻的地方图个清静?
不过即使流言是真又如何,有人可以爱是幸福的,被人爱也是幸福的,自己的幸福将来又会在哪呢?
“那你为何连夜赶路,昨夜又刮了那样的寒风。”
沈晴抛开自己消极的思绪,突然想起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