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夜好眠,没有被冷风吹醒,没有被寒气冻醒,也没有被草席给扎醒。
沈晴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外已大亮,而且还听到了院子里有说话的声音。
细细一听,好像是石头在说话,声音轻松愉悦并带着欢喜。他在和谁讲话?
一骨碌翻身下床,沈晴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连忙又爬回被窝,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沈晴见一直这样呆在床上裹着被子也不是办法,也不知院子里还有谁,便扯着嗓子问道:
“石头,你在跟谁讲话?”
石头听见姐姐在房中喊自己,回道:
“姐姐,你起了吗?是绣纺送衣裳来了,你要不要出来看看,可好看了。”
哈哈,真是时来运转,看来昨天的祈祷真是有用。
如果今晚接着祈祷让自己回到现代社会,回到爸妈身边,不知是不是也可以灵验。
沈晴庆幸昨晚没手贱把那身比抹布还旧还破的衣服给洗了。
否则这会儿都出不了房间门。
石头作为一个男孩子也不方便进来给她送衣裳。
让绣纺的绣娘送进来,她也不好意思。
匆忙又套上那身脏衣裙,沈晴觉得全身都不自在,甚至连路都不会走了。
挪到门口,把房门打开。明媚的阳光自厨房与大堂屋顶的空隙射了过来,晃的沈晴眯了下眼,又是一个大晴天,真好!
不对,太阳是那个角度,这说明······
沈晴大惊,这都快中午啦,怎么自己一觉睡了这么久,看来这两天太缺觉了!
“石头,石头,快把我的衣裙递给我。”
沈晴实在不想穿着这脏衣服多走一步,一点儿也不想让这衣服再多摩擦一寸自己的皮肤。
绣娘恭敬地把沈晴的两身衣裙递给她,又说道:
“我家老板说,让二位有空去绣纺坐坐。如果方便,她也想来这里找沈姑娘坐坐。”
沈晴只想赶快把衣服换过来,随口说道:
“好说好说。”
说完又抬眼看了眼那位绣娘。
三十岁左右,身村匀称,眉清目秀,但沈晴也看不出是不是昨晚来过的两位绣娘其中之一。
“谢谢这位大姐,还麻烦您跑一趟,代我谢谢彩霞姐,改天我去看她。或者等她有空让她来我家玩。”
沈晴收回开掉的小差,认真的道了谢,毕竟人家大老远跑一趟,道谢还是必须的。
绣娘被沈晴的客气还有那一句“大姐”叫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双手扭捏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裙。
“沈姑娘别这么客气,这都是我们下人该做的。”
下人?
呃,沈晴愣了一下。
在她的世界观里,人人平等,突然冒出来个“下人”,她怎么看都觉得对方跟所有人一样,并没有觉得哪里低贱。
绣娘告辞后,石头也匆匆回房换衣裳。
他那身衣裳在昨天被打晕倒后本就粘了许多泥土,肩部又染了血,石头拿着新衣裳,迫不及待的想换下来。
“石头,换衣裳的时候注意受伤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