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桌上已无人吃饭,一一把碗筷收回厨房。
见自家主子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慢慢品着茶,而且那两位爷坐在一处说着话。
向白劲招招手,示意其出来。
来到外面,白劲的眼睛还在往回瞅,嘴上问着:
“我主子还在里面呢,你叫我出来干啥?”
“你怎么这么没眼力劲!主子们说话守岁,你在旁边做什么?跟我去厨房洗碗去!”
沈六把手里的一摞碗塞到白劲手里,先去了厨房。
白劲无奈,看看手里的碗,那可是主子都拿之没办法的沈姑娘的碗,可不能打碎了,便小心地跟在沈六后面,去了厨房。
而客厅里,沈晴看着那对养眼的帅男,手里捧着茶盏。
两个帅哥,一个看上去沉稳睿智,即使开怀大笑时也是那么的深沉稳重,眼中永远是藏也藏不住的胸有成竹。
与他不熟时,见到他冷得直想远离,可熟悉后,却只剩下信任。
另一个看上去妖媚的简直比女人还女人,可从他那气质与神态看,又是百分百的男人。
那种阴柔与阳刚之气在他身上完美的结全,让人生不出一丝厌恶。
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绕得沈晴非但没困,反而更精神。
再看他们时,发现莫桓那个家伙已经靠椅背上睡着了,身上还盖着里间软榻上的一床薄被。
而赵玄之,则是精神百倍地坐于一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品茶。
茶水没了,便自己起身去暖炉上提起水壶为自已续杯。
感觉到沈晴投注过来的目光,赵玄之提着水壶,用他那怎么听都听不厌的男低音问道:
“你可需要再添些水?”
“不了,我自己来便好。”沈晴轻轻回道。
沈晴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困了,是因为整个晚上她都在喝茶。
见这个房间的气氛有些冷场,沈晴苦笑了一下,说道:
“你知道我现在最郁闷什么吗?”
郁闷?
这个词新鲜,但多多少少也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听沈晴如此问,赵玄之含笑认真地看了看沈晴,说道:“不知。”
“我告诉你呀,就是你们喝酒喝到烂醉,我却喝茶喝到难以入睡。”
说完,还夸张地做了个苦瓜脸。
张玄之失笑。
他发现,越是与这小丫头相处,越是能感觉她的与众不同。
虽说自己不喜与女性来往,但母亲为自己张罗亲事,各家各府的千金小姐也见过不少,还真没有她这样的,不做作,不虚伪,不仗势欺人,对待下人如同兄弟,对待贵人却也不见卑微。
“此话差已,我可没有喝到烂醉,我清醒的很。”赵玄之笑着说道。
果然,这家伙也喝了不少酒,可从他眼中看到的依然是清明和睿智,丝毫没有饮过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