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乌维拔出马刀,率先冲了出去。
乌维带出来的一千人纷纷将弓箭收起,跟着乌维一起冲了过去,将且鞮侯的一百人团团围住,他们在出发前已经得到了命令,一个人也不可以放跑!
乌维隔着老远就开始兴奋,一点也没将自己的这个弟弟放在眼里,你不是很聪明吗?难道你的马刀也比我的马刀聪明?
哐当一声,两匹战马交错而过,两柄最好的马刀交击在一起,且鞮侯感觉一股巨力沿着手腕和胳膊传来,马刀差点脱手,整条手臂几乎失去了知觉。
乌维调转马头,看见自己势大力沉的一刀竟然没能将且鞮侯的刀击飞,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再次加速冲了过去。
且鞮侯刚刚调转马头,就看见乌维的一刀逆光砍了下来,下意识的抬手,横刀格挡。
乌维完全继承了伊稚斜的勇武,个人战力在整个单于庭也是首屈一指,见马刀被格住,竟然在马背上空出一只脚来,刁钻又稳准狠的一脚踢在且鞮侯胸口,将他踢翻下马。
滚在地上的且鞮侯还来不及起身,就被乌维手下的三四个人涌了过来,将明晃晃的马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且鞮侯赶紧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再反抗,乌维手下军士毫不客气的将他绑了起来,摔上马背。
短短时间里,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五花大绑了。上一次是他的亲卫为了保护他,而这一次,是他的父亲为了打击他。
对,他已经完全肯定,乌维和响犁湖一定不敢私自对自己动手,一定是伊稚斜授意!
那个该死的、懦弱的伊稚斜大单于!
“哈哈!我亲爱的弟弟,你看看,你的手下们都死光了,心痛吗?”没多久,战斗宣告结束,乌维骑着马过来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哼!他们都是我大匈奴最忠诚的勇士,昆仑神会记得他们,我也会永远的记得他们!而你,只不过是一条听了主人的命令,只敢攻击受伤的狼的蠢狗!”且鞮侯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
乌维听后勃然大怒,拔出马刀架在且鞮侯脖子上,恶狠狠道,“牙尖嘴厉,你都这样了还敢出言不逊,不怕我一刀砍了你吗?”
且鞮侯不仅丝毫不惧,反而梗着脖子往前一送!
乌维大惊,赶紧收刀,却仍然慢了半拍,一道寸长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他的脖子上,殷红的鲜血溢了出来。
且鞮侯将乌维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下大定,冷笑着嘲讽道,“有种就砍了我啊?来啊!今天你要是不敢砍了我,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彻底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说完,他瞪着布满血丝双眼死死的盯着乌维,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乌维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竟然刚觉到了一丝罕见的恐惧。
且鞮侯赌对了,乌维真的不敢杀他。
“带走!”乌维躲进开了弟弟那吃人的眼神,讪讪的吩咐了一声,队伍开始向着单于庭的方向开拔。
差不多在且鞮侯的左大都尉军帐遭遇突然袭击的时候,刚刚回到长安自己府邸的霍去病也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得到门房的禀告之后,霍去病颇感惊讶。
自己从小就被皇帝养在宫中,这个小宅子没几个人知道,自己在宫外也没朋友,现在又打完仗刚回来,谁消息这么灵通,居然到这里来拜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