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只能泄恨般的妄图将他的大腿狠狠拧上一把。yohulou孰料,那人的大腿仿佛是石料做的,又厚又硬,竟然试了几回都捏不起来。
米丘一脸怨怒地看着他:“你光拿走条链子有什么用!柯霖说了,今后这一年里,无论什么时候你欺负我,我都可以回去找他。”
她是故意气他,可谁知他压根不接收。
“那这链子就是没用了?好,明天我就帮你还给他去。”莫廉岑说完,一脚油门踩下。
“你……你……喂!你闯红灯!”
米丘话音未落,车已开到了街心,再次被同一个监控摄像“咔嚓”了一下。
莫廉岑毫不在乎,带了把方向盘一个左转,却不是他们本该开往的方向。
“去哪儿?”米丘问道。
“回家!”
“不是这个方向!应该直走!”米丘彻底无语,貌似今晚喝过酒的人是她,好不好!她都没糊涂到这份上。
莫廉岑却不理他,铁了心地继续开着。
渐渐的,道路两旁出现了熟悉的景物,即便在夜色中看不太清,却依然有慰藉安抚的疗效。米丘渐渐放软了身子,垂下了微耸的双肩。
莫廉岑将她轻轻地揽过,靠在自己怀里。米丘感受着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头发,细腻地,仿佛在轻揉她的心弦。米丘终于不再挣扎,放任自己全身心地依靠着。
原来,真的是回家了,她的家。
第二次,和他一起回去。
part43(小修可重阅可54)
三月没回谈家巷了。自从房子走水之后,米丘只有在出事不久、拿到莫廉岑给她的清单后,来检查过一次。后来她由于住的远,难得才会路过一两回,却都是远远地看着那被烟熏黑的外墙,没有走近。
自己的房子,不闻不问?倒不是她没心没肺到这程度。恰恰相反,她已把房子的整修工作当做了自己的责任,没有告诉父母也没有告诉别的亲人,这是奶奶留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所以她自当独立承担。可惜,她目前没有这个经济实力,未免徒增烦恼,她只能先“眼不见为净”。
最近听说谈家巷附近要造一个文化商业区,房价地价一起飚长,因此原有的居民楼不再拆屋迁户,却要集体翻新。米丘想着这样正好,等外部环境都整修好了,她再来处理自己的小屋。
莫廉岑这当儿忽然心血来潮,带她从谈家巷走,米丘以为是为了让她看看如今的施工进展。
巷口在拓宽,车子进不去,只能遥遥地停在马路对面。
米丘的脚尖前是一个坑,坑前方还有一路的泥山瓦堆,路灯昏黄,聊胜于无。
米丘不禁踌躇道:“我们就在这儿望望得了,等都弄好了再来看吧。这大晚上的也看不出什么。”
“都走到这儿了,没几步就到了。”莫廉岑有长腿优势,轻松跨过大坑。又不由分说提了米丘一把,几乎半抱着把她也接到了坑对面。
“沉了。”莫廉岑把她放下,轻飘飘地说了两个字,呛死人不偿命。
米丘扁嘴腹诽:还不是因为最近一天至少一次跟他一同吃饭,被喂得太好。
莫廉岑似比她更关心她的房子的近况,早走到了前面的转弯口,侧身等她。路灯将他的身影拉长,轮廓被镀上了一层淡柔的光晕。
此时此刻的他,和那个在厨房的烟气中给她做花蟹炒年糕的他,和那个挑走她碗里西红柿的他,和那个半夜里将她从沙发上抱回卧室的他,是同一个人。是那个温和体贴易接近的莫廉岑,是她的莫廉岑。而不是那个冲她发火,给他看脸色,野蛮地吻她,不讲理的莫廉岑,也不是那个女子的莫廉岑。
其实在她的脑海里,对他大多数的记忆几乎都是这些暖意的画面;可偏偏在她的印象里,却总存在着洁癖、专横、冷漠、大男子主义等一系列的冷系词汇。
她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隔三差五地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争吵。她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怎么和别人吵过,可自打认识莫廉岑后就没来由火气压制不住。而莫廉岑怎么看都是那种不屑于吵架的人啊,为何却时常对她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