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生又走近了几步,“先生,学生本是去贵府上拜访先生的,没想到半路巧遇先生讲学……”
孔颖达一愣,一个四五岁的开裆裤特意拜访他?这……
不由得问道,“不知道小后生来自哪家?”
徐长生赶紧恭恭敬敬作揖,“学生徐长生,特来感谢先生举荐之恩,让学生小小年纪,四岁之龄进入国子监就读,学生知晓,那些寒窗苦读数十年,胡子都白了的读书人,都没资格进入国子监,可见先生对学生之才是多么的看中,先生不顾世俗的目光,让一个四岁孩子进入国子监,学生羞愧……”
孔颖达都懵了,这个开裆裤在说什么?
他说他是徐长生?
自己举荐他进国子监?
不顾世俗的目光,让四岁孩子进国子监,佩服他?
“等等。”孔颖达打断滔滔不绝的徐长生,他得理一理。
这怎么可能?徐长生可是帮助朝廷解决了突厥借粮的问题,那两道难住了满朝文武的难题,就是徐长生解决的,所以对徐长生的聪明才智无人能怀疑。
徐长生又是太子好友,太子结交的人,肯定是才学出众的俊才。
加上徐长生一道算题难住了国子监众人的壮举。
结合所有,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一个穿开裆裤的孩子。
不只他一个人这么想,全长安的人都这么想啊,所以,他才主动请旨将这样的才俊纳入国子监。
但现在,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四五岁孩子,跑他面前说他就是徐长生?
这一定是个天大的玩笑!
孔颖达看向徐长生腰间的白色玉箫,脸色更加惨白,哪怕自欺欺人,太子的白玉箫却是做不得假的。
身体摇晃着向后晃了几步,有些站不稳,他将一个还在穿开裆裤的四岁孩子举荐进了国子监,天下读书人挤破头都挤不进来的国子监?
这事情传出去后,天下读书人还不得闹翻天?他这个国子监祭酒如何服众?这是在打天下读书人的脸啊,说他们寒窗苦读数十年,还不如一个四岁开裆裤。
恐怕他要被天下读书人用笔杆子戳死。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孔颖达身体又开始晃了,他要晕倒了。
等等,听说房玄龄就是在徐家子去拜访他的时候晕倒的,该不会根本不是传闻中因为操劳国事晕倒,而是……
比起房玄龄,他好像还要惨,房玄龄最多被人戳脊梁骨,他得被别人唾沫淹死。
徐长生还在滔滔不绝进行他的抱大腿计划,“先生慧眼识人,敢做天下人不敢做之事,长生从来没有佩服过人,但现在,先生就是我佩服的……”
声音滔滔不绝,赞美之词源源不绝,只是孔颖达听得心肌梗塞,眼睛一翻白,向地上倒去。
“不好了,老爷晕倒了。”
“嘎?”徐长生的声音愕然而止,什么情况?怎么古代的人动不动就喜欢晕倒,他都遇两次了。
孔颖达被人抬上轿,也不回家了,直接送往医馆。
徐长生尴尬得不得了,不过他好像听说,房相晕倒就是吃了他的灵芝好起来的,他当时十分怀疑传闻的真假,他的灵芝能那么厉害?明明就是房相底子不错,自己好起来的。
不过,徐长生还是追了上去,“这是我送给先生的灵芝,先生身体不好,记得用灵芝炖鸡汤给先生喝。”
那仆人脸色复杂,最终还是接过了徐长生递过去的灵芝,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