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师爷接过,略看了看,惊道:“折合一下,少说得一千多两了!”
“哦?”胡杨眉头一皱:“奴才偷窃一千两该当何罪?”
师爷笑道:“重则斩首示众,轻……也要发配琼州啊。”
“不……”
吴新登一下挣开衙役,满脸惊恐道:“我都是给老太太,大老爷做事……”
“嘶……”
胡杨倒吸一口冷气,指着吴新登道:“天下竟有如此无法无天的奴才,当堂诬陷家主,不瞒老弟,我在这当知县也有五六年了,还从未见过此等刁奴。”
贾环叹道:“见笑,见笑。”
吴新登冷笑一声:“付主薄,刚刚这刁奴的话都记下来吗?”
付主薄忙道:“从他进门,每一句不落。”
“好,如此再加一罪!”
胡杨“啪”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来人,抄没家产,全家发配琼州……环兄弟,你看如此判可好?”
贾环笑道:“胡大人公正严明,在下佩服。”
“哪里哪里……来人,让他签字画押!”
“不,我不服,我要回京,我要告诉老太太,我要见大老爷……”吴新登在公堂上打起了滚,几个衙役抓它不住。
胡杨冷笑:“此等刁奴,刚刚实在判的轻了,叫我说直接就地斩首也不为过!”
贾环笑道:“家中老祖宗仁慈,母亲也常年礼佛,不好见血……”
胡杨笑道:“早就听说另府上忠孝仁义治家,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启禀大人,犯人拒不画押!”一个衙役走上前小声说道。
“嗯?”胡杨眉头一皱:“好一个刁奴,来人,大刑伺候!”
一时吴新登被拖了下去,不一会惨叫声传来。
“大人请过目,人犯已经签字画押。”
胡杨接过略看了看,递给贾环笑道:“环兄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添补添补?”
贾环看了下,笑道:“已经很好了,这状子我要留一份,回去好给家里老太太过目,毕竟是她的人……”
“好说好说,付主薄,马上抄录一份。”
一时,下了堂,胡杨来到贾环身边小声道:“一会咱去后面,老哥我略备了几杯薄酒,还望环兄弟不要推辞才是。”
贾环拱手谢道:“本不应该推辞,实在家孝在身,不敢打扰。”
胡杨拉着贾环笑道:“姑父,而且都过了头七了,能有什么?来吧!”
“家中实在有事,改天,改天我请!”
胡杨笑道:“那,老哥可就当真了?”
“好说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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