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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玉涵起身道:“王……蓉兄,在下献丑了。”
水溶忙道:“坐下坐下,都朋友,你们如此可就当我是不速之客了,这就告辞了。”
说着就要起身就要离去。
众人忙上前挽留。
水溶这才复又坐下,笑道:“这才是,快快,酒令行起来。”
几人除了薛蟠贾环都知道水溶的性子一向随和,也就罢了。
于是蒋玉涵道:“女儿悲,丈夫一去不回归。女儿愁,无钱去打桂花油……”
吃完酒,行完令,唱完曲,下一个……贾环。
水溶笑道:“常听人说起两榜桉首贾神童,连圣上都多次提起,今日终是有缘得见。”
贾环笑着拱手:“小王爷客气……”
水溶摆手笑道:“哎,刚刚不是说好了,叫蓉哥即可!”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客气了……”
水溶自衣袖间摸出一物,上前道:“初次相见,仓促之下也无敬贺之物,此玉佩系前日圣上所赐,权为敬贺之礼……”
贾环连忙摇头道:“不敢不敢,既是圣上所赐之物,在下何德何能,哪里敢……”这北静王不知是哪根筋不对,整天把圣上所赐挂在嘴边,偏偏又很大方拿出来送人。
宝玉,蒋玉涵却是习以为常般道:“既然是王爷所赐,环兄弟就接下吧,无妨的……”
旁边一娇俏妩媚小生突然道:“你们好啰嗦,推来推去的,天都快黑了,快快行了酒令来!”声音如空谷轻灵,偏偏娇柔细语,一时间差点把众人酥倒了。
水蓉很无奈的摇头,收回玉佩满脸苦笑。
贾环只当是水蓉宠爱的小兔儿,脾气是真的大,也不在意,想了想轻轻咳嗽一声道:
“女儿悲,恨不相逢未嫁时,
女儿愁,晓镜但见云鬓改,
女儿喜,与君共剪西窗烛,
女儿乐,闺中姐妹来相会。”
众人听了都叫好,水溶亦笑道:“不愧是两榜桉首贾神童,出口成诗。”
贾环忙谦虚了几句。
“不敢当,不敢当……”
小兔儿轻轻哼了一声:“确实不敢当,也就一般般嘛,两榜桉首就这样?”
不这样还能哪样?
贾环直接无语,堂堂北静王,难道就喜欢这种?
旁边另一个小兔儿忙拉了拉大兔儿的胳膊,在其耳边小声说了句,二人这才不言不语的安静了下来。
一时蒋玉涵拿着琵琶上前笑道:“环兄弟唱一曲吧,我给你弹奏。”
水溶这时也没了送东西的心思,收起玉佩笑道:“环兄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