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
“你不该来这里……”
“你凭什么在这里……”
“哥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
黑夜和黎明的交界之处,黄昏泛着鱼肚白的颜色,空气里很安静,以至于泛滥着冷清。
杨靖拖着步子,在他脚下是绵延的金碧辉煌的阶梯,他每一步走在上面,上面就发出清脆的“沓沓”声。
那些声音在周围回响着,一声碰过一声,说不上好听。
阶梯旁边是无穷无尽的望不到底的黑暗,颜色是那样的浓烈。
一步,周围旋转着变幻,黑色蔓延,无数的眼睛紧紧的盯着……
一步,黄昏的光景一幕接过一幕,黎明在世界树的枝丫开出奇异的花朵……
一步,鲸起鲸落,人的灵魂出了窍去,那是“利维坦”徘徊在的歌声……
……
循环往复,他的身影被拖的很长,影子里面是吃人的面色狰狞的“神”,而脚底下好像是荒诞的“莫比乌斯阶梯”。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一声低语,是四面八方?还是脑海深处?杨靖木然的抬起头,周围变成了混沌,他又低头,身子坠了下去。
心跳呢?怎么掉落的……是我的灵魂……我怎么……在这里……
“真有意思,果然是“意志”也能“寄托”的存在……
或许,事情还有翻盘的余地呢……”
红光被一刀斩落了,那一道巨大的裂缝一点一点的合拢起来,太阳从里面“逃”了出来,带着温暖的光明……
结束了吗?
怎么会呢?
……
睡梦之中,杨靖猛然的睁开眼睛,冷汗打湿了他的后背,他喘着粗气,好像在梦里他经历什么说不得的生死逃亡一样。
杨靖干咽了一口唾沫,嘴里很是干燥的渴,他爬了起来,红光未停,耳朵里面又跟着吵了起来。
一股头疼欲裂的感觉让杨靖不自觉的呻吟了起来,好像头疼已经成了某种摆脱不掉的病症一样。
周围空荡荡的,不见人,杨靖抬起手看了看时间,零点过的样子。
“怎么这么重……”
杨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白茫茫的雾气已经弥漫到房间里来了,看起来仿佛要实质化一样。
能见度已经不到十米了,空气中泛着冷冷的感觉,杨靖随意的喝了一口旁边的水,这下子嘴巴里面舒服了一些。
站在阳台的位置,外面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建筑物的棱棱角角,不知道迷雾深处究竟潜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
看这样子是待不得了,杨靖自己思索着问题,计划跟不上变化,这些迷雾太重了,和杨靖的印象里一点也不像。
而且,好像有人在等着他,一种没来由的莫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