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一旦认罪,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你又何必同我装傻?”
长胥祈眼底覆上了一丝冷峭的审视,很快就被温和的悲悯取而代之。
眼前的小太监身着低等宫衣,粗糙的布料勾勒出细若无骨的腰肢,肌肤细腻皎白,确是宫中极品。
他眯了眯眼,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过来。”
柳禾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吾说,过来,”长胥祈语气加重了几分,如画的眉眼多了些强势,“莫非你连太子的话也不听了吗?”
吾,是上胥王朝太子的自称。
他拿出了太子的身份压她。
柳禾深吸一口气,低垂着眉眼躬身上前,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谨慎。
距离长胥祈只有一臂之遥时。
柳禾止住脚步刚要跪下回话,腰肢忽然被一只大掌猛地箍住,一把揽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惊呼,她就已经跌撞进了一个微凉坚实的怀抱。
沉沉的檀木香气萦绕鼻息,如他整个人一般寂静沉稳。
“殿,殿下……”
柳禾紧张得连呼吸都停了,小心翼翼地试图挣扎出来。
谁料长胥祈箍在她腰间的手掌力道却更大了。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生得好看?”男人语气温吞,温热的气息喷洒上她的耳廓,“我日后唤你柳儿可好?”
什么柳儿草儿,先放开她再说啊!
冷汗渐渐浸透了里衣,柳禾的心跳接连如擂鼓。
堂堂太子殿下,竟在私下无人时与小太监耳鬓厮磨,极尽暧昧,这场景既诡异又吓人。
不,不对。
长胥祈是她煞费苦心打磨出来的角色,没人比她更了解他。
柳禾可以百分百确定,长胥祈不是断袖更不喜欢太监,这些话绝不可能是他真心所说。
莫非……
他知道她是个假太监了!
更加强烈的后怕汹涌而来,柳禾猛地跪倒在地,趁机拉远了同他的距离。
“殿下……”她欲哭无泪,垂死挣扎着,“奴才可是个太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