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反应,长胥砚警觉地眯了眯眼,幽幽质问道:“去哪儿了?”
柳禾正想着决不能让他知道自己陪阿戚野出去玩了,却在下一刻瞧见一个人影大摇大摆进了门。
他怎么进来了!
对柳禾拼命冲自己使眼色的模样视若无睹,阿戚野缓步上前,故作惊讶地看了长胥砚一眼。
“二皇子怎在此处?你是来寻小柳的?”
长胥砚没有接他的话,眼中凛冽的寒光有如利刃,直直地朝着柳禾刺过来。
“你们今夜……一直在一起?”
“没有!奴才……”
否认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被身侧的男人抬手搭住了肩膀,亲昵至极地搂进了怀里。
那一刻。
柳禾清楚无比地看到了长胥砚脸上的怒意。
冰山融化,岩浆喷涌。
“是啊,我们一直在一起。”
似是并未察觉到二皇子已然动怒,阿戚野很是不识趣地继续挑事。
“想来二皇子一个时辰前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二人刚离开没一会儿,还真是不凑巧。”
男人,往往最能察觉出同性之间的较量。
在长胥砚看向小柳的时候,阿戚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烈至极的占有欲。
可男人,又怎能轻易示弱。
“少主与我皇宫里的小太监私交甚密,本皇子怎的从未听说?”
话虽是对阿戚野说的,可凌厉的目光却分毫不差地落在了柳禾身上。
长胥砚在怪罪她为何要隐瞒。
偏生阿戚野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非但未曾收敛,反倒得寸进尺地当面勾起了她一缕垂落的发。
“既是私交,自然是极尽私密之事,”有力的手指随意把玩着那缕如水般的青丝,“在下以为二皇子公事繁忙,不该留意这些小事。”
柳禾僵着身子,欲哭无泪。
“私密之事?”
长胥砚咬了咬牙,眸底闪烁着危险的杀意。
“少主今夜既是带本皇子的人出宫,怎么不许我知?”
阿戚野戏谑不已地挑了挑眉。
“二皇子怕不是尚未睡醒,小柳,可是皇后宫里的人,怎么就成了你的人?”
长胥砚自知失言,顿时收了声,紧接着便把目光转到了她身上。
“过来。”
嗓音低沉,警告意味昭然若揭。
柳禾吞了口口水,毫不犹豫地试图挣开阿戚野的束缚,打算到长胥砚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