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缘大师杏目圆瞪道:“少废话,喝酒就说喝酒,哪分什么出家人不出家人的!”
百目老人说道:“好!老朽敬大师一坛,先干为敬!”说罢,一坛酒便自顺畅而下。
这两人暗生情愫,一对黄昏恋人却兀自雄心不输少年,一见面不是揶揄就是奚落,虽还剩一张窗户纸未揭破,但不难令人看出这份孽缘。
百目老人一坛饮下,自有随侍弟子焚琴又自递过一坛。师徒三人面目一致的横眉立目,表情怪异至极。
泽缘大师不让须眉,纤手四指捏起一坛酒,食指一挑,便将泥封除去,坛底朝天,一坛酒咕嘟嘟的灌了下去。
接下来,四周酒席都自变得静悄悄的,都被二人这般斗气豪饮吸引得忘了饮酒,都自笑吟吟的看起热闹来。
二人再度捧着酒坛,再无废话,在遥遥一举,以示敬酒,然后便自数口灌下,喝酒彷如喝粥一般。喝完一坛又自一坛,转眼两人门前都自摆满四五个空坛。
焚琴煮鹤一脸怪笑,竟自不劝自家师主,却一坛坛的递酒不休。这怪癖老人座下弟子都不似常人一般,脸色孤傲,极为不善。
龙玄有些看不过眼,他虽不知百目老人实际年龄,却也知其年岁不小,虽是修道中人,体内自有化酒之术,可这般饮法总有些失仪,便欲起身去劝,却被金钵大师一把拽住,在他耳畔低语。
“天要下雨,尼姑要还俗,你能阻得住吗?”金钵大师说完这句话竟然极为玩味低俗的望着龙玄会心一笑,又用下巴朝泽缘大师一点。
龙玄这才省悟,他虽已有了两个妻子,却对这男女情事还是不十分在行,此刻经金钵大师一点破,再朝百目老人和泽缘大师望去,二人虽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却都自专注注视对方,目无旁骛,尤其泽缘大师傲意十足的眼神深处分明透着几分温柔之意。
二人斗酒不休暂且不提,却说魔宗阵营中的邪云道长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当夜他便寻了西南祭天方向,沐浴斋戒,身着道袍,起坛求雨。
他本是道家出身,素知这些道门术法,紫潇涵倒不惊奇,奇的是此际降雨所为何事?难不成他体恤黎民,泽被苍生吗?
思想不透,只得随其一起去祭坛观看,只见邪云道长一身杏黄道袍,备好香烛黄纸,功夫做得十足。
他手持一柄木剑,遥指苍天,简单粗暴的一声咒语念下,天空便自骤然而变,他修为精湛,再度念咒求雨,这念力便超过寻常道士,是以一切繁琐皆自省去,只一指便即奏效。
天际深沉,铅云压顶,滚滚云团内雷声阵阵,只片刻间这雨势便即来到。
邪云道长做法已休,便自袖内摸出一颗弹丸似的东西,曲指一弹,这颗弹丸便自飞入云层之中,这小小之物飞入云端,本如沙粒入杯,但飞入之后,竟引得那处一阵紊乱,本自乌黑一团的云竟有所感应,漆黑的云身彷如被蒙上一层血色。
紫潇涵看得纳闷,便即不解道:“邪兄,这般说法所谓何事?是否另有新计对敌?”她自知邪云绝无为民请雨的闲心,此番举动必有根由。
邪云道长一切事毕,早有弟子端来铜盆净手,他一边用白巾擦拭一边笑道:“我打入云里的乃是百万生人血,少倾便会随雨水一起落尘,一时三刻,须坨山便是一片血雨汪洋了!”
紫潇涵听后依然不解道:“那生人血只为噬血大阵做补给供养所用,却并非法宝毒气,怎么能伤人呢?”
邪云道长停下手中动作,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半晌才自说道:“血雨自不会伤人,可我营前大纛内的弑仙邪神可是能令人心神紊乱,正邪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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