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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寿老祖兀自深深埋下了头,一张矛刺不穿针扎不透的老脸竟自微微变色,虽不至通红,却也有些许粉色浮现出来,显然心中有愧疚无比。
“世间生灵本都可有存立世间的权利,你却伤人生命,夺人贞操,硬生生的逆天而为,令你受尽九世之苦,可有一分不对吗?”金钵大师长眉飞舞,疾声厉色,极为威严高高在上的大声斥责道。
元寿老祖浑身一软,便自瘫了下来,他是尸妖修道,为何投身魔道,这九世怨气便是他心中之结,不经金钵大师点破重现往日之事,他便一直以为天道不公,造物乱来,这下见到几世前的因果根源便自觉得九世之厄,实在是命数所致,怨不得别人。
他心中再无执念,此生争夺群魔之魁的信念瞬间崩塌,只觉修道久远也自无遥无期,此番独战须坨山,操纵尸兵杀人无数,此罪难免,绝难再有生存可能,想想这千年修行,怨念累积日深,早令他身心疲惫。这九世怨念,对他来说既是罪恶的种子又是修行的动力,此际被金钵大师点破,他再无怨念,心中了然,一时之间竟是无比的轻松。
金钵大师见他脸现颓然之色,恻隐之心大生,温言道:“你此刻知错也未晚矣,可愿入我沙门吗?”
元寿老祖一惊,不由问道:“我乃尸妖而化,又非凡人怎能遁入沙门?”
金钵大师轻笑道:“我自有办法便是,只要你痛下决心,我便成全与你。怎么说,你我也是经世因缘,你几次在我手下溜走,便是我体念前世因由。”
元寿老祖饱含热泪,此刻竟像一幡然悔悟的老人一般,双膝软倒,跪行向前抱住金钵大师的双腿哭道:“元寿愿入沙门,服侍大师,至死不渝……”
金钵大师抚摸着他光光头顶,一道黄光极为和润的萦绕其上。那耳边一圈长发轻轻滑落,就此剃度。
金钵大师道:“你是魔身,自不能为僧打扮,便入了我这金钵做个器灵吧,我佛门器灵也兀自不俗,就像我宝杖上这八尾天龙,原也是天生灵种,做了器灵后便自修行日深,与天地同春,日月同寿。”
元寿老祖望着缓缓落下的长发,心中悠悠长叹,感悟道:“只要能赎我罪孽,器灵便器灵,全凭大师安排!”
金钵大师笑秘密望着他道:“怎么还叫大师?”
元寿老祖呜咽着道:“师父……”
须坨山山脚战场此刻又复一片平静之态,只见这满天遍地尽是尸兵残碎的肢体器官,四处都是一股腐臭刺鼻的味道。
六派联手,这近两万尸兵尽数消灭,其中铁鹞派和神通派损伤最为惨重,各自的参战弟子十去三四,几乎一半门人都自慷慨赴义。
灵尼派的泽缘大师站在远方山丘上,望着前方元寿老祖所在之地阴云四散,云开日现,淡淡说道:“这老和尚怎么去了这般久还未回来?”
身后三个身姿窈窕面容雅致,却都留着光头的正是他三个弟子广恩、广惠、广缘,大弟子广恩开口宽慰道:“金钵大师佛法无边,此去定会全身而归,将那老魔亲手灭去。师父不必太过忧虑。”
泽缘大师嗤的一声道:“我担心他?才没有,我是怕这老和尚太过慈悲,无论怎样凶恶的妖魔也被他一阵苦口婆心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的度化一番做罢,嘁!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何必费尽周折敛污纳垢!”她虽也是沙门中人,却没有这般慈悲心怀,一生只坚信“宁错一千,不放一个”的道理。她与金钵自幼交好,少年之时又自与王鼎三人出生入死,说是对其安危漠不关心绝不可能,但他性情乖戾,嘴上向来逞强,绝不肯承认内心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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