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膜。”萧凡像个专家似的,很权威的点头。
“那……你还有膜吗?”
萧凡顿时变得惆怅:“没了……昨天才没的。”
陈莺儿俏脸布满疑惑的想了半天,终于把脸一板,带着几分怒气道:“萧大人,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有没有膜关我何事?你以为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轻浮女子吗?呸!登徒子。”
说完陈莺儿狠狠一甩袖子,急步离开。
萧凡楞楞盯着空荡荡的屋门半晌,神情很无辜的喃喃道:“……我这不是给你扫盲嘛,你跟我说处男时大大方方,怎么我说起这个就成登徒子了?真是不可理喻的疯女人。”
陈莺儿怒气冲冲的出了锦衣卫镇抚司大门,她俏脸含霜,满面通红的坐进了轿子,珠玉镶饰的轿帘放下,轿夫抬轿前行。
颤颤悠悠的轿子内,陈莺儿满面的怒色忽然一变,接着噗嗤笑出声来,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雪白的贝齿咬了咬下唇,喃喃道:“男人……也有那层东西?这家伙莫非在骗我?”
纤手敲了敲轿子内壁,陈莺儿清冷道:“停轿。”
轿子在路边停下,泰丰米行的管事王贵凑上前,隔着轿帘恭声问道:“掌柜可有吩咐?”
陈莺儿冷冷道:“王贵,你明日发一千石稻米到北平府,你自己也跟着粮队走,我要你办一件大事。”
“是,掌柜的。不知这一千石稻米卖给北平府哪家商号?”
陈莺儿清冷的语气带着几分神秘味道,道:“这一千石稻米不卖。你到了北平府后,把它送给燕王……”
王贵顿时惊愕道:“掌柜的,这可是一千石稻米啊!白送?”
“白送!”陈莺儿语气无比坚定。
王贵隔着轿帘听出陈莺儿的坚决,当下不敢多问,急忙应道:“是。”
“不要用陈家商号的名义,你曾在米行抓过道衍和尚,他可能认识你,你安排个面生的人去送粮,送了粮之后,便在北平新开一家商号吧,记住,那家商号与我陈家商号没有任何关系,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贵心头一跳,不敢迟疑,急忙道:“明白了,掌柜的。”
轿内陈莺儿犹豫了一下,略带几分羞意的冷冷问道:“还有件事,你王贵今年三十了吧?尚未娶亲?”
王贵一楞,躬身道:“是的。”
“呃……你的膜还在吗?”
王贵愕然:“什么膜?我没有膜啊……”
轿内沉默了一下,忽然传出陈莺儿怒叱声:“不要脸!不检点!膜到哪儿去了?滚!滚远点儿!贱男人——起轿。”
轿子颤颤悠悠继续前行,王贵傻傻的张大了嘴,站在路中间,欲哭无泪……
洪武三十年六月十八。
燕王朱棣奉旨领河南,山东,山西三地数十个千户所,八万余官兵,火速往北行军,解北平之围。
被困北平城的十万燕兵在燕王府左护卫指挥使张玉的带领下,一反消极守势,与燕王朱棣里应外合,南北夹击,大败北元乞儿吉斯部,此战,乞儿吉斯部青壮战死万余人,余者尽皆溃败至北方泰宁,其部落首领鬼力赤身受数箭,伤势不轻,被部下救回,遁入草原大漠,溃退不知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