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说出来它来的人特别有智慧。数月来的经历,几番的历尽生死,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每每想起这句话来,就觉得滋味无穷,智慧无穷,在心底引起了难以言述的共鸣。
人活在世上,难道就是来受罪的么?
修行者高高在上,拥有强大的实力,非但不能保护普通人,大多时候反而带头为害。为了他们自己能够成仙,能够享受不老的长生,很多时候甚至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的一伙人,老天爷为什么不对其施加惩戒,反而还让他们活得比普通人更好呢?
想着在黑石滩遭遇的那一幕,关天养就无比的心寒。当时若不是足够机智,用言语蒙混了过去,怕是当场就有惨祸发生。
“他们也就是欺负我实力弱小,以至于想来找我算账就来,全不顾忌我是怎样的感受。而玄武宫呢?因为它是天下第一大派,实力强横,他们明知楼子方在玄武山而不敢有所作为。都说有理走遍天下,其实那不过是说给人听的,事实上却是有力走遍天下……”
越想越灰心丧气,不由得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望着灰朦朦的天空,暗道:“我要是能够炼成剑魂,实力必然一日千里。等突破了微字境,嘿嘿,大多数的修行者我都不用怕了!”想到自己几经磨难,到底是炼不成剑魂,总在最后关头失败。就像是在爬一段高坡,总因为缺那么一口气而从距离坡顶极近之处滑了下来。几番想尽办法要把这口气补起来,却也是不得其门。
想着想着,就觉得心下一阵躁动,浑身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
他心想可能是走路多了,所以才会热,就拉开了衣襟。却不想被寒风一吹,反而更加的燥热难当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关天养看着手上的青筋虬节盘突,浑似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似的,极是吓人,肤色也因为燥热而变得通红起来,颇像是熟透了的虾子。当即就断定这绝非是因为路走多了而引起的燥热,而是另有原由。
什么原由呢?
他却是全然想不明白。
心跳也在加速,砰砰砰的,好像一面皮鼓在胸腔里面敲打,震得他脑门鼓突突的生疼。
“难道是……中邪了么?”关天养突然有些害怕,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因为他感到原力以前所未见的速度体内流内。可他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在驱动原力的运转。
越坐越难受,身体好似都要撑得爆开了似的,连精神都变得有些恍惚了。
“不行,必须得把它释放出来!”关天养站起身来,对着大石一掌拍了下去。啪的一声,却也只拍下了一些石屑,并没有像想像的那样将大石击得粉碎。偏这一掌下去后,流动的原力在体内越发的狂躁,似乎急于寻找一个突破口宣泄而出,竟然不顾意识的控制,横冲直接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里离着九夏城还有好几十里,跑过去求助于人显然是不可能的,看来只有回到地藏庙里,求老和尚了定相助了。
幸得他才没走出多远,不过茶盏功夫就跑了回来。
了定正在洒扫佛像上的灰尘,见他又折了回来,很是有些奇怪,“关施主,你怎么了?神情怎地怪怪的?”
【二百零七、剑魂】
关天养先是抱着头,然后又抱着肚子,最后用双臂死死地把自己勒住,神情说不出的痛苦,叫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好像中了什么邪术,快要死了……”
了定拄着拐杖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把了把脉,颇为不解地道:“你这是血气过盛之兆……”
关天养不等他说完就问道:“那该怎么办?”
“得想办法将过盛的气血宣泄出去才是……”
关天养紧紧地拽住了定的手臂,“你告诉我怎么做吧!快告诉我……”
了定却是一脸的慎重,“这个,先容我想想!”
关天养真想大骂:“想着屁,这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却有个声音响了起来:“快坐下,凝神静气,将你的剑拿在手中!”
关天养也不管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依言照做。
“将所有的意志集中于剑上,然后想像全身的气血都往剑上流去……”
关天养双手紧握剑柄,将神志凝全部凝于剑上,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就想像自己体内极盛的气血和躁动的原力像是长江大河一般向剑上涌去。
“这一刻,你就是剑,剑就是你,再不分彼此。”
关天养暗道:“是的,再不分彼此!”
“剑为身之用,身为剑之本,魂为剑之心,心为剑之灵,合体而修,再无分际……”
在那个声音一步一步的引导下,关天养渐渐进入了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