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橙压根就没上什么高铁,自家老娘也身康体健。这四天,他不过是拉着五毛他们开着越野车跑长白山玩了一圈。
余书衔突然给他找了房子暗示他搬出去,然后还有个林安南在一旁虎视眈眈,两相刺激之下,晏橙便有些恼了。
他从来没追过这么费劲的男人。
或者准确来说,晏橙这二十来年几乎就没怎么追求过男人。
他长得好、不缺钱、品味高,最重要是器大活好,多的是往他身上扑的。从来他都只需要从这里面挑几个自己看着顺眼的谈一段儿。
与其说是谈,还不如说是短期炮友。
他晏橙有的是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生活丰富着呢。他并不会把太多的时间放在感情上,有一两个固定炮友也不过是为了解决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他喜欢冲浪、攀岩、跳伞,他还喜欢街舞、越野。他热爱一切能够让他大脑皮层兴奋的运动,过得自由又惬意。
余书衔的出现完全将他人生的步调打乱了。
起初不过是见色起意,后来是觉得这人越探究越有趣,然后探究着探究着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从来不做无用功,所以必须来点儿猛料放大招了。
细水长流培养感情的方式并不适合他。余书衔道行不比他低,估计在他看来自己这段日子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小孩儿的玩闹。只把他当做暧昧对象,并没想过其他的发展。
他连睡他都不主动!
这让晏橙极其挫败!甚至觉得有些耻辱!
他确实是个很有耐性的猎人,但迟迟不见猎物上钩他也必须转变方式了。晏橙对余书衔又爱又恨,气得牙痒痒。所以这一次必须一击毙命,成与不成都在此一举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很反常啊。前阵子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那个余书衔身边,兄弟们叫你出来喝酒你都不应。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舍得离开温柔乡了?”五毛端了一盘刚从烤炉上拿下来的还冒着热气的烤串递给晏橙。
晏橙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串羊肉,咬下一口滋滋冒着油的羊肉,喝了口啤酒。
“余书衔是块难啃的骨头,老子忍不下去了。得换个方法了。”
五毛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是吧?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给人家办下来呢?”
晏橙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五毛嘿嘿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