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安俊自己又蠢又坏。
五毛虽然看着不着调,但心里有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很清楚。所以这么些年五毛的嘴也很严,对此三缄其口。那余书衔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也不可能是晏橙自己说的。他闲着没事儿说这玩意儿干嘛?
所以一时间五毛也摸不清余书衔究竟知道了多少,但他必须得保证不能让问题从自己这儿开始变得复杂,索性他就装傻。
“我就知道景铄是大橙当时的家教老师,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们俩怎么了吗?”
余书衔看了眼五毛的表情。
虽然出身不凡见识也多,但毕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道行到底还是不行。余书衔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在撒谎,眼神闪烁着根本就不敢跟他对视。
不过他不是那种究根问底没完没了的人,人家不愿意说,他就是硬问也没意思,显得他特掉价。余书衔只是淡淡抿了口酒,“哦”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五毛急得后背直冒冷汗,他就是再傻也察觉出来点儿不对劲了。余书衔跟晏橙之间肯定出事儿了,而且还跟景铄有关。
只是怎么会扯上这陈年的旧事呢?他想不通。
于是五毛便试探着问道:“余哥,你怎么突然问起景铄了?你认识他吗?”
余书衔放下酒杯“嗯”了一声,转过脸看向五毛,面无表情:“他是我弟弟,亲弟弟。”
五毛身体一僵,连话都不会说了。
这几天景铄一直积极配合医生治疗,脸色比刚住院那天好多了。晏橙一直在医院守着,有什么情况也好照料着。
直到后来景铄终于想通了,鼓足了勇气给自己妻子打了电话说了真实情况。
那是晏橙第二次看见景铄的老婆。
挺温婉秀气的一个女人,跟景铄很配。来的时候没抱孩子,眼圈是红着的,可见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一直没落泪。有了他老婆照顾,晏橙便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天晚上有景铄老婆看护,他便准备回趟家好好休息休息。连续好几天不停歇地转,就是铁人也受不了。他刚出医院就接到了五毛的电话。
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什么事儿?”晏橙的语气中满是疲惫。
“你要不要来布鲁斯?余书衔好像喝醉了。”五毛的声音闷闷的。
晏橙一怔,继而便有些担心:“你帮我看好他,我现在就过去……”
“不用我看,有徐司哥在呢。你在哪了?还是我去接你吧,正好我也有事儿想问你。”
于是晏橙便给五毛发过去一个定位,等五毛到了他上车了才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五毛不是外人,他也没避讳,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跟他说了,包括景铄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