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赃镖?谁告诉你们我保的是赃镖?”
“鬼手郎中赵鸿绪,他告诉燕山掌门燕玄,说你保了一批暗镖,主人是当今皇上的远亲,做了几十年赃官,此次告老还乡,携带金银珠宝价值连城。”
“你们知道这个退休的皇亲是谁?”
“不知道。”
“你们总该知道我保镖的规矩?”
“仅是耳闻,阁下似乎喜欢独来独往。”
“不仅如此,我一向只保暗镖,不保明镖,出镖时更不插镖旗不请镖师,跟我走在一起的这些人,你看他们象镖师?还是象退休的皇亲?”
崔曙微微一怔道:“在下觉得他们都是江湖人,也许是阁下邀来的帮手。”
尤不平冷冷一笑道:“他们是我的帮手不错,但不是我邀请的,而是他们自愿来的。”
“你保的赃镖也是事实了?”
“不仅是事实,而且数目庞大,总值白银已超过千万两以上。”
“这就证明鬼手郎中没有说错。”
“他只说对一半,因为我保的不是赃镖。”
“管他是什么镖,咱们目的是银子。”鲁山五英崔佑不耐烦地说。
尤不平声音一冷道: “这批银子是镇守山海关的朱总兵派我送到黄河去救灾的,各位还想打劫吗?”
崔佑哈哈一笑道: “你的话连白痴也不会信,总兵府救灾的银子,会派一个江湖人护送。”
“因为我是镖客,朱总兵把银子交给我, 比派十万大军更保险。”
“你来蒙阴就不保险,除非你把银子留下。”
尤不平看了崔曙一眼道:“你们五个人都想要这批银子?”
崔佑不等崔曙答话,已抢着接口道:“想要这批银子的人,中原武林高手差不多都来了。”尤不平叹了口气道,“在下久闻鲁山五英雄虽以打劫为生,但却不劫忠臣孝子,且又劫财不伤人,所以我剑下才留了情,想不到你们连个市井小人都不如,听到银子连命都不要了,银子就在我身上,你们有本领来拿吧!”
经尤不平一说,五个人才想到身上要穴早被人家剑气封死,不由面面相觑。
尤不平脸上充满杀气道:“象你们这种江湖败类,我杀了你们等于对我是一种污辱,就让你们留在这里等着吧,如果有人能解开你们的穴道,将来还有机会找我报仇,但二十四个时辰之内,穴道内动解开,只是你们的武功将从此消失,以后再也不可能靠打劫为生了。”
他说完走回店内,其余的人也相继回店。
流星刀万可人这时已经恢复她的本名程露寒,她把燕山掌门千臂哪吒燕玄的头割下来,遥空拜祭一番。大仇已报,她回到店内等于是换了一个人,言谈举止端庄无比,一改过去轻浮媚态。
朱鹄天和程露寒的父亲神拳程守节,曾有数面之缘,只是他此刻不便表明身份。
而在座的除了沈宋宾兄弟外,大多知道程守节五十年前凭一双拳,曾使黑道闻名丧胆,所以对程露寒也就另眼相看。
朱鹄天首先举杯道:“恭喜程姑娘大仇得报,老朽敬你一杯。”
程露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站起身朝各人福了一福道:
“小女子为了报仇心切,浪迹江湖实有辱先人名节,尚祈各位体谅。”
她说完先干了一杯。袁不器素来不拘小节,他哈哈一笑道:“冲着你这句话,咱们的旧帐也不必算了。”
程露寒苦笑一声道:“袁大侠如算旧帐,我绝不还手。”
袁不器摇摇头道: “算了算了,但老夫有一件事却始终弄不明白。”
尤不平耸了下肩道:“前辈可是想问我怎么知道千臂哪吒燕玄在窗外的?”
“不错,你们两人一搭一唱,演得那么逼真,老夫还真以为你练成剑仙,可以在三十丈内杀人。”
“晚辈并没有夸张,而且三十丈内杀人,并不一定要练成剑仙。”
“如她说你的驭剑术已经成功。”
“不敢说已成功,但晚辈如运集全部真力,使出身剑合一的驭剑一击,三十丈内,恐怕占剑仙何异?”
“晚辈没有见过剑仙,但传说中剑仙用的是飞剑,百里之内取人首级,可以随人所欲,但他们练剑方式,却全凭道家吐纳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