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嚎却是人龙发出的。wei
这时只见二人都倒卧在血泊中,人龙的斗大脑袋已被打狗捧击碎,人也断了气。但蔡叔仁也好不了多少,他的打狗棒少了两节,那是他以内家真力硬撞断人龙两柄飞剑所造成的。
他胸前中了一掌,伤势相当严重,但他左手仍然抓着一柄飞剑,掌心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了!
尤不平见到这种情形,不禁暗道一声惭愧,他本来在对方现身之际就一直监视人龙和一圣的行动,因为他不知道一圣的内功在和他对掌时已被他吸取三成,还以为这两个喇嘛并不如传说中的气功如此惊人,自己一时大意,却使蔡叔仁受到如此惨重伤势,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他这时也顾不得一圣还虎视在旁,当下一提真气,人己笔直地朝蔡叔仁倒卧处飞了过去。
几乎在这一时间,一圣竟也凌空跃起,猛朝蔡叔仁仆落。
他们一个是要救蔡叔仁,一个是要杀蔡叔仁。
因此双方不约而同的又结结实实地硬拼了一掌。
这一次一圣可惨了,尤不平在情急之下出手,不仅将本身功力运集到十二成,而被他吸取过去的三龙一圣功力也全部汇合在这一掌中攻出。
一圣和他掌风接实,竟被震得倒飞出十多丈以外,口中发出一声厉啸,身形也不落地,一连几个翻跃后,人已拼命逃走。
尤不平赶忙来到蔡叔仁身旁,他从司马丹青那里已获得不少医学常识,一把蔡叔仁的脉门,知道他伤势虽重,仍然竹救。
遂将他左手中的飞剑取出,默运真力捏碎,接着连掏出两粒蜈蚣珠和一粒司马丹青特制的药丸,一口气都喂蔡叔仁服了下去。
而后又连指点了他几处要穴,才以本身功力助他疗伤。
圣手华陀司马丹青制的药,在武林中已经被公认为是疗伤圣品,再加上蜈蚣珠和尤不平真力相助,不到一盏茶工夫,蔡叔仁已醒了过来。
他睁开双目,长长呼一口气道:“老弟,老要饭的这条命已经进了鬼门关,又被你拉回来!”
尤不平道:“前辈是为了晚辈的事,才连累到整个穷家帮,你内伤不轻,还是先调息一下,有话待一会咱们慢慢再谈……”
蔡叔仁不等他说完,人却站了起来道;“他们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龙不平先是一怔,但遂即就发觉皇上和朱总兵以及圣手华陀司马丹青、酒疯袁不器等人都不见了。
他有些不解地道:“晚辈在替前辈把脉时,他们都还在此地,怎么一会功夫就不见了!”
蔡叔仁想了一下道:“据老叫化子所知,这位皇上是个深藏不露的剑道高手,而他这一次出京,是决心要除去韩干,以及三龙一圣,和朝中部分不稳时权臣。”
尤不平道:“他身为一国之君,要杀那些奸臣下个密折就够了,又何必出京冒险!”
蔡叔仁道:“老夫不常和官府中人打交通,对这种官场中的秘密还不大清楚。这位皇帝的确很精明,对朝中文武百官,每个人的品行。甚至包括私生活在内,他都能了若指掌。可是,老弟刚才已经见到了,皇上的贴身侍卫,连他们都心生异态,其余还能有多少可靠的!”
尤不平道:“朝中不是还有很多忠臣吗?难道他们也不敢出面?”
蔡叔仁道:“不是不敢,而是皇上不让他们出面。这些武官带兵打仗,也许是个好材料,但他们跟江湖高手比起来可就差得远。别看无刃刀王朱鹄天也是江湖成名人物,他如和郭振兴等武林四大家人交上手,只怕连寸—招也支持不下。就是这个原因,皇上才不敢轻易有所行动,尤其是韩干,他的身世简真是一团谜。穷家帮为调查他的出身,曾经牺牲了四名五结弟子。”
尤不平一怔道:“韩干不是尚书吗?”
蔡叔仁道:“不错,朝中百分之九个的人也都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其实他的武功简直高不可测,老叫化子到现在还没摸出他是什么门派……”
只听一声冷笑打断了他的话道:“江湖中也有你穷家帮不知道的事,老夫还以为你老叫化是万事通!”
说话的显然是赌林一奇。
跟他站在一起的有塞上隐农陆上飞和三环刀沈大宝。
尤不平一怔道:“林老和陆场主你们怎么都来了,是不是长白牧场出了事?”
林一奇笑道:“老弟,你真行,居然在一夜之间把名震中原武林的西域三个顶尖高手全都给放倒了!”
尤不平苦笑道:“那只能说是运气,这批西域喇嘛,武功邪得很,但各位怎么也来到蒙阴。可是长白牧场那边有了麻烦?”
林一奇道:“长白牧场倒没有麻烦,不过兴安岭已被烧成一片焦土,现在还驻扎好几万官兵,咱们留在长白牧场也没事好做。”
尤不平一呆道:“兴安岭被烧了,这大概又是盛太平干的吧!”
蔡叙仁道:“放火烧山乃是破坏朝廷资源,凭盛太平一个五品官还没有那个胆子。”
尤不平道:“朱大人是跟咱们同时起程的,总兵府己交由盛太平全权处理,除了他以外还有谁会派人去攻打兴安岭?”
蔡叔仁道:“当然是皇上的杰作,切断三三会的后路,这一手相当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