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一边说着,一边迈着沉稳的步伐在信访办大厅里来回踱步,他的声音在这略显空旷的大厅里不断地回荡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众人的心坎上,
“与其把心思都花在这些歪门邪道上,费尽心机地去编排这些毫无意义的闹剧,还不如好好地去琢磨琢磨,怎样才能把老百姓面临的那些实实在在的问题给彻底解决掉。这才是咱们身为公职人员,最应该放在首位去考虑、去付诸行动的事情呀!咱们拿着国家的俸禄,享受着百姓赋予的权力,不就是为了给他们办实事、谋福祉的吗?怎么能整天想着怎么糊弄事儿,怎么去应付检查,怎么去为自己谋私利呢?这可不是一个合格公职人员该有的做派啊!”
说到这儿,程铭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把目光犀利地转向任涛,神色依旧冷峻,没有丝毫的缓和之意,
“任县长啊,这位刘副主任,我可是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事儿。人家平日里那可真是一心扑在工作上,不管是下乡去核查情况也好,处理日常繁杂的事务也罢,都是实实在在地在为老百姓做事儿,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他从不像某些人那样,净搞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什么形式主义,弄虚作假,在他身上那是完全看不到的。现在呢,我就觉得,就应该把这样务实的干部给提拔上来,让他来负责信访办的工作,也好给这信访办带来一股全新的、积极向上的风气。你这边呢,对我这个提议没什么不同意见吧?”
程铭的语气虽然看似是在询问,但那其中蕴含的不容置疑的意味却是再明显不过了,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只等任涛点头应和了。
“没意见,一切就依程书记您的想法办吧。”
任涛无奈地应道,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和不甘,但在这时候,他就算心里有再多的小算盘,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表露出来。
毕竟程铭现在可是掌握着主动权,而且态度如此坚决,他要是敢提出什么异议,那保不齐下一个被收拾的就是他自己了。
所以,他只能顺着程铭的意思乖乖行事,只盼着这事儿能早点过去,别再牵扯到自己身上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瞥了一眼苗坤,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还没有陷得太深,同时又有些担心,不知道程铭接下来还会不会继续深究下去,要是再把自己的那些事儿也给翻出来,那可就真的完了。
程铭这一招,可真是厉害。
好一招釜底抽薪!
一方面,这狠狠地打压了任涛他们这帮人企图蒙混过关、搞形式主义那股子嚣张的气焰。
任涛他们这帮人,平日里仗着自己在顺平县官场里的那点儿地位和关系,没少干些投机取巧、糊弄上级的事儿。
这次他们原本还想着靠这些精心编排的小把戏,什么安排人来演这出戏,企图在程铭面前营造出一种信访办工作开展得热火朝天的假象,从而蒙混过关。
可这下可好,被程铭一下子就识破并且毫不留情地给戳破了,就像是被人一下子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那叫一个难堪。
他们心里就算再有什么鬼主意,这会儿也不敢轻易使出来了,只能乖乖地站在那儿,低着头,听着程铭的训斥,就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另一方面,这也完完全全地斩断了苗坤想要挽回局面、继续在信访办兴风作浪的所有退路。
苗坤本就是这出闹剧的始作俑者,他在信访办当了这么久的主任,平日里没少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谋取私利,也没少搞些形式主义的事儿来应付上级检查。
这次他还指望着能靠着和任涛他们的那点儿关系,以及之前精心安排的这些戏码来保住自己的地位,可现在,职务被撤掉不说,还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可能属于自己的权力要交到别人手里,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苗坤只能干瞪眼,毫无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前途就这么毁于一旦。
并且呢,程铭这么做也是要让信访办里的所有人都能看得真真切切、听得清清楚楚。
他就是要让这些人明白,在这官场之上,可不是靠耍小聪明、玩手段就能混得下去的。
唯有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做好本职工作,一门心思为老百姓排忧解难,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正道!
要是成天净琢磨那些歪门邪道、不务正业的路子,那绝对是走不通的,迟早会像苗坤他们这样,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他要让这些人看到,不管你曾经在这官场里有多么的得意,一旦犯了错,一旦走上了歪路,那就必然会受到惩罚,而且是毫不留情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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