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公子,属下奉命,护送您回府。”
桑久低着头,慢慢睁开眼睛,喉咙有些发紧。
“应当……换个称谓。”
那黑甲卫显然一愣,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桑久公子指的,应当是她们私底下对他的‘称呼’吧?
于是端正地重新行了礼,“皇女夫,还请您移步,主子交代,要您平安。”
桑久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我会的。”
“她也会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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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被圈禁在内阁中的臣子们,由宫侍引到了勤政殿。
勤政殿内,灯火如昼。
穿着金色凰袍的李之仪站在上首,神情有些得意。
她腰上还系着白绸,竟有几分极不协调的割裂感。
慕容信手里卷着一封圣诏,波澜不惊的俯视着陆续走近的大臣们。
顾凉穿着红衣直缀,款步走进,对上楚玉问询的视线,冷眸微敛。
“阁老,您今夜将我等囚禁宫中,是为哪般?”
耿直些的武将权当做没看见李之仪身上逾制的衣服,直接发问。
慕容信瞥了眼身旁,李元贞身边的近侍立马出声。
“肃静,陛下殡天,立下遗诏,由慕容阁老代为宣读。”
此言一出,底下的官员皆是变了脸色。
“听旨。”
“陛下——陛下啊——”
装模作样的哭倒了一片。
再看李之仪穿的衣袍,那份遗诏是什么成份,便也一目了然了。
外有禁卫军,城中有京畿卫,慕容信这是想强行坐实李之仪的储君之位。
待国丧之后太女登基,则一切顺理成章。
慕容信展开圣诏,朗声念道,“孤嫡长女李之仪,为宗室首嗣,天意所属,民心所向,孤甚慰之。”
“兹恪遵令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女,位居东宫,分理庶政,抚军监国。”
李之仪跪地,手平举过头顶领旨,“臣女李之仪,必当竭力,绝不负母皇众望。”
宫侍高声道,“跪。”
除了慕容党跪得干脆外,其余那些对遗诏真假还有疑虑的臣子,在跪与不跪之间选择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