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冷笑。
“想让主上为你清扫障碍,你配么?”
“功劳?若不是你那个好女儿到处惹是生非、乱嚼舌根,乡试没放榜就胆敢以举人身份自称,上头又怎会注意到科举舞弊一事?
若不是你那个好女儿在桃花庄为非作歹、欺女霸男,那些愚蠢的村民怎么会陈情到御前,朝廷又怎会钦点要在云州试行新政?
田桂芝,你个蠢蠹!
你们母女挡了主上的财路,还让主上这么多年的筹谋险些功亏一篑,居然还敢在本特使面前提功劳?”
田桂芝闻言,直接被吓得瘫坐在地上。
“我……”
她还以为主上顶多来责怪她此次办事拖延,没想到竟是秋后算账。
顾凉一字一顿道,“把这些事,一五一十全部交代清楚,本特使或许还能酌情减你的罪。”
一五一十?
有些事怕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吧?
这要是全交代……那她之后还有活路吗?
田桂芝浑身一颤,突然有些怀疑对面这几人的身份,“特使大人,这些事……您一直跟上主上身边,不比小人更清楚吗?”
顾凉缓缓勾唇。
不容易,临了还能长点脑子出来。
她也不急,只淡声道,“不想说?好。”
顾凉轻敲了敲茶杯,缓慢起身,递给华二一个眼神,然后攸缓的走到屋外。
华二会意,把捆在角落里昏睡过去的田秋芸拖了过来,提起她的衣领,两巴掌把人扇醒。
剧痛之下,田秋芸登时清醒过来,想用手捂住刺痛的脸。
才看到自己的手被绑住了,恶狠狠的嚎叫道,“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居然敢在云州的地界绑我!等我母亲来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一旁同样跪在地上的田桂芝尴尬道,“芸芸……小点声。”
“母亲!”
“母亲,你怎么也在这!”
田秋芸瞪大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母亲被个凶神恶煞的女人用刀威胁着,自己也被缠住手脚根本动弹不得,她难得露出一丝惊慌。
“你们……你们是谁?”
华二并不答话,用力捏住她的下颚,吭的一声把她的下巴卸了下来。
挣扎的过程中,田秋芸的假发套掉了下来,被顾凉剃光了的头如今也只才长到耳边的长度。
顾不上下巴的松动,田秋芸的手不由自主的乱动,惊恐的想把地上的发套捡起来。
“芸芸!你们要对我女儿做什么!”
田桂芝仓惶道。
“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