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一的刀锋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底下的横肉都跟着晃动了一下。
被明目张胆的威胁,田桂芝只能忍着不敢吭声。
华二把地上的假发套踢到了角落,看着田秋芸绝望的眼神,冷酷的面容牵动了下。
“现在知道害怕了?曾经玩弄那些男子的手段不是更甚么,听说你在云州城名声很盛,还玩死过几个良家妇男,不是么?”
田秋芸戒备的看着她。
“既然你母亲不愿意交代,那便母罪女受。”
华二哼笑一声,拿着一块浸湿的宣纸,缓缓俯下身子,蹲在她面前,“京都有个刑罚,叫做雨滴梅花。”
她用手挟制住田秋芸的脸,恶劣的笑了笑,“就像这样,把一张张打湿的宣纸盖在你脸上,直到你再也透不过气……”
田秋芸惊恐的瞪大眼睛,含糊不清的哀求着。
“比起你折磨那些男子的手段,这样的惩罚,恐怕还是太轻了吧?”
田秋芸张大嘴巴,浑身瑟瑟发抖,看着逐渐靠近的华二,就像在看一个恶鬼。
一旁的田桂芝别过头,不忍再看,华一钳制住她的脸,迫使她看清楚那边的景象。
华二把浸泡了水的纸盖了上去,田秋芸猛地吸了一口气,纸张紧紧的贴在她鼻子上,她脖子立马涨红,浑身青筋冒起。
“不要挣扎,这玩意儿,越挣扎越难受。”
言罢,她又盖上了第二张,第三张……
田秋芸喘息的动静越来越大,痛苦的呜咽声逐渐传到田桂芝耳朵里。
她急忙求饶道,“我说,我说!我都说,求求你们,放了芸芸,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华一无语。
快三十的孩子。
她凑在田桂芝耳边,冷哼一声,“让你说话了吗?方才特使问,你不讲,如今你想说了,特使就要听吗?”
田桂芝吓得魂胆俱颤,她看着田秋芸的气越来越短促,直直在地上磕头道。
“求求你们了,我愿意将一切和盘托出,绝对不敢有一丝一毫隐瞒特使,我只有芸芸一个独女啊,她若是没了,我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啊!”
“停了吧。”
华一出声,华二泡纸的动作停下。
她算好时间,刻意多等了两息,在田秋芸快要闭气前,把那一叠纸拿了起来。
听说,这个田秋芸还曾戏弄过顾君的夫郎。
她这样,也算是替顾君出了口恶气吧。
田秋芸猛地大喘了一口气,眼睛通红,狠狠咳了几声,哭得像个孩子。
“母……亲……”
田桂芝满眼心疼。
华二冷啧一声,鄙夷的看着地上孬怂的女人。
为非作歹了这么久,还以为多有骨气,结果才盖了五张纸就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