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有种自作多情的感觉,因为他的眼神直接穿过我,落在后面裁衣师傅那。
人也直接穿过我,毫无感情的对着师傅说:“一件衣服。”
我靠,还真是简洁明了。
突然觉得,不知道死人笑是什么样子的。
算了,看着他我就觉得汗毛直竖,御医长成这样,真让人怀疑他的医术。
直觉告诉我死在他手上的人肯定多过被医活的。
打算开溜,款式方面等他走了再说。
“你去哪?”冰冷而慵懒的声音响起。
我说过死在他手上的人肯定多过被医活的,这不,刚才裁衣师傅画草图用的细毛笔就直直的插在我眼前的柱子上,似乎在告诉我,如果再向前走,那我就是这根柱子的下场。
哎,不知道修个柱子要花多少钱。
我更好奇的是,他是怎么让毛笔这么完美的插进柱子的。
我立马笑脸送上:“倒茶,倒茶。”
折回厅中,拿起茶壶开始倒茶。
他身边的裁衣师傅已经傻了,可怜。
将茶递到他手中,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但只有一瞬间,而后便开始细细的品茶。
裁衣师傅很快便将他的尺寸量出,重新拿了只细毛笔开始定制草图。
而我则和隐形人一样站在边上。
完全不知道这个病秧子在想什么。
虽然他只是喝茶,但我似乎能感到他若有若无的注视。
该不会是认出那晚唱歌的是我吧。
不一会,草图制作完毕。
虽然看他不爽,衣服还是要设计的,当然价钱也是么么多的。
我给衣服定了淡青底色,告诉裁衣师傅将袖子改为双层错叠式,这样让他看上去结实点。
腰间配淡褐金色花纹腰带,在袖口和衣服下摆处缝制金色杜鹃花纹,以衬托他那似有似无绝望窒息的感觉。
这些大概花了我半个时辰。
听完结果,他没有反应,没有任何表示。
哎,总有个人要大义凌然的。
“凌御医,衣服大概就这样了,先付八成,五日后来取衣,届时付清剩下的。”
“多少?”他看着我。
对他为什么老是有种汗汗的感觉。
“总共五百两白银。”我脱口而出。
为什么明知道是老虎,还喜欢摸它尾巴呢。
他看了看我,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五日后,取衣。”然后甩也不甩我,如同来时一样,飘出了安兴衣庄。
我小心的打开银票一看,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五百两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