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多密喜安把他们横加迫害时(13),他们的号哭并非没有使我泪下。
当我在彼方的人寰行走的时候,
我无时不救援他们,他们那种
正义的生平使我蔑视其他一切宗派;在我的诗篇中我还没有把希腊人带到底比斯的河边,我就受了洗礼(14),但由于畏惧我是个秘密基督徒,长时间伪装异教徒;我表现的这种三心二意,使我绕着第四圈层疾驰奔走了有四百多年之久。
因此,那使我看不到至善的幕
是由你替我揭开了的,请你
趁我们在上山的路上还有着多余时间,告诉我我们古代的忒楞斯,西西留斯,普劳塔斯和发罗在哪里;你若知道(15),告诉我他们是否入了地狱,在哪一层。”
我的导者回答道:“他们同柏喜斯(16)和我,以及其他许多人,都同那受到缪斯们哺育最多的希腊人(17),一起住在黑暗牢狱的第一层里。
在那里,我们时时刻刻讲到
那座我们的保姆永驻着的圣山(18)。
幼里披底在那里跟我们在一起,
还有安提封,施蒙尼迪,阿加同(19),和其他许多戴过桂冠的希腊人。
在那里可以看到你诗中的人物,
安提峨尼,提费尔,和阿琪亚,
以及还像从前那样忧郁的伊斯明(20)。
那里可看到指出兰及泉的她;(21)那里还住着泰利西亚斯的女儿(22),西提斯,黛达弥亚和她的姐妹(23)。”
如今两位诗人都已沉默无言,
走出了登山的路和直立的石壁,
他们重新向四下里细细观望;
白昼的四个使女早已留在后面,
第五个使女正在日轮的车辕边,
依然把火光能熊的尖角指向天空(24)。
我的导者就说道:“我想我们必须把我们的右肩转过来向那边缘,然后像我们以往那样绕山而行。”
于是习惯在那里当我们的向导,
因为那位高贵的精灵表示同意,
我们满怀着信心开始向上攀登。
他们在前面往前行进,而我呢,
却独自一个走在后面;我侧耳倾听他们的谈话,使我颖悟诗歌的奥秘。
但那美妙的谈话立即被一株树打断,我们看到那树直立在路的中央,上面挂着又新鲜又芬芳的果实(25)。
松树愈是往上,树枝愈是稀少,
这株树却愈往下,树枝愈稀少;
我想那是为了不让人爬登上去。
在我们的狭径受到堵塞的那边,
一泓清澈的泉水从高岩上流下,
然后在树叶之上自行飞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