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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快四点的时候,太阳仍旧在西方坠挂着。温度丝毫未减。
穿戴好潜水服之后,我们踏上了小艇。面朝着小艇里面坐在船沿上;做好准备之后,他冲我一点头后仰身拉着我躺了下去……
他使劲的抓着我的手,给了我一种安全感。坠入海水中后,他那透过眼罩的笑眼让我自本能的放松和靠近。
就像他教导我说的,要放松,要去感受;不管做什么事,都是要与对方达成一种微妙的矛盾抵触之后,你们才会彼此相处、彼此利用、彼此成功。
一如此刻深陷在海水里,我感受着海水袭来的压力,但是我要运用这种压力和阻力来摆动我的双腿,我只有利用这种压力来形成自身的前行。如果没有压力和阻力,我便也失去了前行的动力……
当我开始慢慢适应海水里这种微妙的压力与动力的矛盾之后,我便也是真正的掌握的前行的本领。(由此可见,一个人的悟性也是蛮重要的。)
于是,我慢慢的可以越来越肆意的摆动身体,我可以磕磕绊绊的和他一起观赏海底那绚烂的珊瑚。
他是个游泳健将。当我感觉到海水的压力已经压的我无法再向下的时候。他却还能游刃有余的继续向下。一直探到深处那片珊瑚区,伸手抓向了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黄色海螺壳。
……
手里攥着那个海螺壳,一步步的跟他行走在沙滩上。
夕阳总算是来了。
将两道身影斜放在了细软的沙滩上。王总给我拎着鞋托,负手光着脚丫的一同往出口走去。脸上的笑,一直挂着。
“徽因,你恋爱了几次啊?”他问。
“一次。”我说。
“是吗?哈,那还算是比较单纯的女孩啊?我女儿比你小,在国外都换了两个男朋友了。”他摇摇头的笑着说。
“是吗?不过,我感觉自己一点都不单纯。”
“难道不是只谈了一个?”他问。
“只谈了一个,不过,那个男人跟你差不多大。”
他的脸色忽然的暗了些,“是…是吗?”
“对,也是他让我成长了很多。那时候,我才上高一。那时候单纯,但是,现在不单纯了……”
“现在分了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个有钱人。”他的笑渐渐的越来越少,恢复了平淡。
“分了。几个月而已。那个人是个房地产的开商,有钱,但是在情爱的世界里,感觉有点幼稚,也有点盲目……哈,感觉他跟你一样,虽然结婚了,但是并没有恋爱过……”我转过身,背身行走时自内心的微笑的看着他说。
不是嘲笑,也不是傻笑,只是想“挑衅”他的笑。
听到我那些话之后,他的微笑又活了过来。
“你是不是也要说我幼稚,说我盲目啊?哈哈……”
“算是吧!”我说着转过身,隔开他一段距离,继续走。
“徽因……”他刚到与我平行的距离时,唤我。
“嗯?”我侧过头看他。夕阳映红了他半边脸,眸底又情意微微荡漾,深厚而浓重。
“我跟你说的那个人可不一样。虽然跟妻子是因为某种特别的原因而结合,虽然我没有体验过那种所谓的爱情;可是我在国外留过学,我是见过了无数爱情故事上演的,在国内我也一直在羡慕,我是自内心的羡慕的。所以,当我碰见自己的爱情时,我不会幼稚或盲目,我只会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上。就像你手中的海螺壳,当时它在特别深的地方;我去抓它的时候,有点透不过气……”他看了我手中的海螺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