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继续给你算。现在平州的粮食都快收了,汉地的秋粮也快收了,这个时候价格高不到哪儿去。到了明年春耕的时候,汉地正是青黄不接之际,粮价应该更高,我们到时候假如说将粮食运到平州府,自己租几艘船,从平州府顺着河先到吉林城的那个大河,一路下去,我听说用一个月就能到凤凰岛,再从凤凰岛,往青州也好,往渤海郡也好,就是往我们东郡也好,都不用太长时间。到时候我们的粮价就能卖到至少2oo钱一石,说不定能更高呢。”
彭大牛疑惑的看着堂弟,上下打量一番。
彭伯海满身的别扭,自己也看看自己赞新的衣服,问道:“大哥,看我做什么?我衣服怎么了?”
“不是你的衣服,是你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彭大牛说着,指了指彭伯海的脑袋。
彭伯海满腹疑惑的看着大哥。
彭大牛接着说道:“不是脑子有问题吗?我问问你,几船的粮食,你要多少钱来收啊,你赚的钱也就是家里盖盖房,买买家具什么的,为买粮食你准备多少钱啊?”
彭伯海有点尴尬道:“我其实正是为此事才来找你的,我的钱是不够,不过我们可以合伙做这笔生意啊。”
彭大牛立马站了起来,拍打了身上的尘土道:“我那有钱啊,你净瞎想,我看啊,还是老实的将稻子收了,安安稳稳过冬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说着,彭大牛就打算往屋子里走。
彭伯海跳了起来,上前拉住彭大牛道:“大哥,我还没说完呢,你等下。”
彭大牛扭过头来,淡淡的说道:“我看你在梦吧,收那么多粮食,你连本都没有,如何做这么大生意?我更是没钱,怎么合伙做?”
彭伯海点点头道:“大哥,你说的是,我是钱不多,不过租船的钱我还付的出的。只要有这个就够了,我盘算过了。我们彭家村的粮食加起来能运5大船,我们买个三船的粮食,到时候我运到汉地去,一石的船运费就按5o钱算,其实根本花不了这么多,我们到汉地的成本在12o钱一石,卖到2oo钱以上应该不难,赚的钱我们五五分账,也就是说你的粮食能卖到9o钱一石。”
彭大牛看着彭伯海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跑一趟,就要拿走我们一半的利了,还是用我们的粮食做本,是这个意思吗?”
“粮食本是大家的,我要找船,雇人,不也要花不少钱吗?”
“如果做的话,我的粮食不能低于12o钱一石,不然我就过几天收了就卖,也不担风险。”
彭伯海咬咬牙,跺了一脚道:“好吧,谁让你是大哥呢,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可是说好了啊,你的粮食可不能卖了啊,就算定给我了啊。”
说完,彭伯海就匆匆告辞,看着他去了另外一家,大概也是商量此事去了。
彭大牛刚要进屋,只见妻子走了出来道:“我听你们讲半天了,伯海是想做无本的生意啊,算盘打的倒好啊。别人家出粮食,他不花钱,还赚大头,什么好事都让他占去了。”
彭大牛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不是一向如此吗。去年做皮毛也赚不少钱,按说日子过得比一般人好多了,还不消停。进了趟显武城,心就野了,非要做大生意啊。不过我听他的办法倒是可行,他一向又很精明,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再说我们只是晚点卖,价格可是十足的好价格啊,若能卖到12o钱一石,你想想我们的一亩地,就不是一亩地了,就成两亩,甚至三亩地了。”
彭大牛的妻子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如果能这样,那还不错。可我们的粮食都交给伯海,我们吃什么,用什么?”
彭大牛气愤的看看妻子道:“你个笨蛋,你就不会先卖一点,我们这么多地,卖了3oo亩的粮食,不什么都有了。总归有个基础,也才好支持伯海不是?”
彭大牛的妻子不再说话,两人一起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