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民!"宋玉兰惊恐地尖叫起来,她试图伸手去扶住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她焦急地环顾四周,大声呼喊,"有人吗?快来救救我们啊!"
此时,陆国富和王刚一行人从大门口飞奔而来,径直冲向宋玉兰。
陆国富身边的一名卫兵迅速对陆泽民的状况进行了简要检查后说道,"首长,必须马上送往医院,可能脑震荡才导致晕厥。"
在这紧张的时刻,谁也来不及多说些什么。
王刚开着车过来,陆泽民被陆国富背着上了车,宋玉兰被王刚扶着上车。
留下周惠一个人呆愣站在雪中,不知所措。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车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凝重的气氛。
宋玉兰紧紧握着陆泽民的手,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
默默祈祷着希望一切都能平安无事。
好在军区卫生院离得不远,五分钟的路就能到。
医生们迅速将陆泽民推进急救室展开紧急治疗工作。
宋玉兰也被安排接受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确定她脚部骨折的严重程度并制定相应的治疗方案。
宋玉兰检查完,身上除了脚腕骨折之外,没别的伤,打过石膏固定,宋玉兰坐着轮椅到检查室门口等着陆泽民。
陆国富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两个小时过去了,医生终于走出了手术室。
他的脸色凝重,语气严肃地说道,“经过检查,患者脑后有淤血,脑震荡相当严重,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此外,脊椎也出现了骨裂的情况,这需要等病人醒来后再根据具体状况决定是否进行手术。”
听到这个消息,陆国富的心情异常焦急。他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对他今后的训练会不会有影响呢?”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是脚部骨折,情况可能还没有这么糟糕。但脊椎不同,它不仅周围神经密布,而且还是支撑人体站立的关键部位。
所以,我目前无法给首长一个确切的答复,一切都要等病人苏醒过来,观察其身体状况之后再作判断。”
陆国富站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被他身边卫兵扶住。
宋玉兰咬住下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努力好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医生,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是我现在要说的重点,48小时之内,他能醒过来,就证明脑神经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没醒过来呢?”
“没醒过来,后脑神经被压迫住,最好的结果就是植物人。”
陆国富瞪大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怎么会这样……医生,您一定要救救他啊!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医生摇了摇头,“一切得等病人清醒才能有定夺。”
医生的话犹如一道接着一道的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陆国富的心上。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跌倒在地。
一旁的卫兵见状,连忙扶住了他,关切地问道,“首长,您没事吧?”陆国富脸色却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都怪我,都怪我们……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陆国富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悔恨和自责。
他咬着牙,突然转身对卫兵说道,“备车!我要去找那个女人算账!”
宋玉兰静静地站在一旁,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悲愤。
周惠当时恐怕是抱着要她死的心态,想要置她于死地。只不过,在最后关头,陆泽民出现了,将她从阎王殿门口拉了回来。
一点小事就要她死,这样的人真的不是神经病吗?
不知道现在进了阎王殿门口的是陆泽民,不知道周惠有没有后悔?
这些都不是她该想的,宋玉兰努力平复住自己的心,借了医生办公室的电话,给汪经理打去电话,让对方叫老魏叔来接电话。
一个小时后,老魏叔带着两名男护工出现在了医院。
宋玉兰和老魏叔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让他做自己的保镖,她不敢赌周惠那个神经病,还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