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干这行的就是要把生死置之度外,大家也都知道,但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还是非常难受。”
三治英郎再次惋惜地摇着头,看向晓乌琼瑛的眼神不禁担心。
是个跟他一样优秀的孩子。
“那位,前辈?”
“是,叫浅海,浅海弥雾。是浅海明司的儿子,这个名字你们应该熟吧?”三治英郎笑出一声,浓密的眉毛弯成一团。
“浅海……明司?”晓乌琼瑛瞪大了眼睛。
或许她不知道浅海弥雾是谁,但浅海明司这一个名字却十分了解。
或者说只要认真学拆弹这方面的,都得知道这个人。
不管是教材还是课外杂志,亦或者考试的基本体系都跟这位业界大佬脱不了干系。
甚至在警校时期,一些同期在考试前还得摆上这位大佬的名字,祈求不要挂科。
晓乌琼瑛没想到这背后的事情还这么多,听着三治前辈的语气,心里缓缓地沉下去。
她眯起眼眸,突然想到了那天出任务回来时,松田前辈手机上的照片。
第三个年轻友人。
浅海,弥雾。
一撮火星
“萩原再见!”
“再见!路上小心。”
下班后,萩原研二微笑着跟同事道别,没有直接走向回家的方向,而是朝着警视厅出来左拐的另一条街道走去。
路程不远,步行差不多十来分钟就到了。
萩原研二停在一家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门前,烟紫色的眸子闪动着,看不清什么情绪。
“呼……”
萩原研二做深呼吸状,吐出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插在门上拧开。
“吱呀——”
随着门被推开,一股冷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窗帘拉上了,屋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啪嗒——”
萩原研二在门口摁下开关,房间里终于亮堂起来,里面的装饰也随之展现出来。
沙发上铺着透明的塑料薄膜,茶几上没有装饰物件,干干净净以至于冷清。
家里的摆设很简单,电源也是在外边拉闸以后才开启的。
可以判断出这间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但灰尘却很少,应该有人进行过定期打扫。
“噗呲——”
萩原研二把紧闭的窗帘拉开,顺道推开窗户,下午的夕阳光线照进来,给房里面,包括萩原研二身上都镀上了一层橙黄的薄金。
萩原研二掀开沙发上的薄膜,咳嗽两声,继而走向卫生间抽下一块柜中的毛巾放在水龙头下浸湿。
上次来这里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萩原研二默默地打扫着,等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半闭上了眼睛。
抽出手机,萩原研二打开了一个联系人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