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做出了属于我自己的选择,谁也无法改变。”
“赛梅菲斯,不要觉得我们曾经如何相识一场就可以对我评头论足,现在,我们只能是敌人。”
赛梅菲斯一时间慌了神,她还是第一次见眼前的这个人生气。
哪怕是面对那样的死斗他都不曾呐喊,可想而知她或许真的用那句话激怒了神白须,同时,也彻底改变了神白须对她的观点。
只是她很快反应过来,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一切不屑一顾。
“那你就倔强的去死吧。”
赛梅菲斯冷冷道。
神白须没有回应,只是撑起身,战战巍巍的走了。
两人肩膀错过,似乎也代表着今后的永不相见相见即是仇敌。
“站住。”
神白须停下身形。
赛梅菲斯转身,看着那个狼狈残破不堪的背影,紧皱眉头,那种皱眉,是一种不舍,一种忧虑,一种仿佛触不可及的期盼。
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太倔强也太执着。
啪————
赛梅菲斯将一封信扔给神白须,砸在他的脑袋上。
“现在我们互不相欠。”
只听轰鸣一声,赛梅菲斯应声消失,无影无踪。
神白须转身,颤颤巍巍的捡起那封信,他手指血肉模糊,皮开肉绽的。
艰难的拆开信封之后,里面是一张白纸和一根镌刻金色花纹的古典钢笔。
神白须看着这两件曾经属于她的信物,笑了。
“你欠我的可多了去了。”
他喃喃自语,将手上的信封凭空收起。
月光下,神白须的影子越来越长,而在那暗影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屋内,婕西菈娅已经醒来不知多久,她手上拿着一个笔记本不知在记录着什么。
她时而下笔,可却好似毫无思绪,只是显得有些烦躁。
她时而提笔,看着笔记本上用铅笔描绘而出的某人的素描像,仿佛哪里还差一些神韵。
咔嗒——
门被打开了,婕西菈娅迅速起身,走出卧室。
“啊!”
只听噗通一声,婕西菈娅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神色惊恐,肩膀颤抖,看着眼前那个血人,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她竟一时间认不出这人就是神白须。
她宁肯相信他不是。
“是我安娜,抱歉…吓到你了。”
神白须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拉起婕西菈娅,后者没有伸手去拽,只是战战兢兢的起身,她上前抚摸着那露出白骨的下巴,和被打碎一半的上半身。
“…简直就是个白痴,你明明可以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