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告诉他这好像不是什么能当应急零食的东西,当然,如果饿极了也还是能试试的。
洛梓昱慢慢往住所的楼栋走。
多亏了住所在的地方压根没有什么安保可言,他这么意识混沌全凭身体记忆地往住所慢腾腾走,也没遇到什么阻碍。
等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便径直走到熟悉的床前,手下意识地抓住枕头,慢慢睡着了。
……
等到第二天早晨醒,洛梓昱头痛得要命,喉咙渴得像是被砂纸狠磨了一遍。
他心里知道这是宿醉的恶果了,有点郁闷地从床上爬起来,先注意到了枕头边的一张卡片。
从那方位来看,似乎离他睡梦中不自觉把它咬掉只差一点点。
少年揉了下眉,一边喝过水冷水盖过脸,一边听系统017重复昨天晚上完全喝醉之后的事。
洛梓昱把那张卡片拿起来看了看。
不是商用名片,是一张私人名片。只是由极简约的形制,无法肯定辨认材质的烫印来看,无端给人一种低调的昂贵感。
这张私人名片没有所属公司组织职位一类,但有电话,名字,地址。
很难说洛梓昱现在看着这张卡片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听系统重复的他昨天晚上的行为模式,想了一遍自己如果仍然清醒着会干什么。
然后他有点郁闷地发现,自己会做的事,会说的话,好像差不上太多。
这不是说他平时难道也是一个大多凭本能干事的人?
而他现在脑子对昨天晚上模糊的记忆里,倒竟然确实完全记得那个……送自己回来的人的相貌。
毕竟自己从屋顶掉下来被人接住,醒了立刻把人当威胁扑了人,而且还是在这身体第一回被捏了后颈——就算意识断断续续,想忘记也是很难的事情。
至于那人说的话……
洛梓昱坐在椅子上,一双乌眸往前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
那种宿醉之后要从脑袋中央裂开一样的痛感再次袭来,洛梓昱咬了一下手腕,才开始拿手机打便宜老板的电话。
出乎意料,咖啡厅老板对他请假调班很轻易同意了,看了一下后告知他调到了下午的轮班。大概是周末找替班的兼职员工比工作日容易,老板甚至没吓唬一两句要扣工资云云。
洛梓昱起身去冲洗,翻了翻没找到解宿醉的药,就干脆继续闷头补觉,直到状态恢复系统“闹铃声”响,他就没再耽搁换了外衣往打工地走。
同样没到一分钟就换上了服务生制服,洛梓昱因为今天大概是头一次请假调班产生的紧迫感,对自己几乎等于不耗时间的换衣服速度产生了一点怪异的庆幸。
全是在各色一片混乱的舞台后台练出来的。
不停顿地往外走,洛梓昱知道自己今天负责的是内厅桌位,也几乎引不起他太多的情绪。
今天在演台的是一位女驻唱歌手,低吟浅唱时,和其清秀外表形成反差感的浑厚微哑嗓音非常迷人。
洛梓昱用白毛巾清理完桌面时,余光扫到靠内角落的那个空位,那上面的洋桔梗依然没有撤去。
但他没再看,只是往下一个桌位走去。